“你在这逞什么能啊!”大嫂把饭碗一推,直接扫在了地上,汤汤水水泼了一地,碗居然坚持着没碎,“我真是倒了霉了进了你们家的门,钱衷那个熊样儿还不是你们家养出来的?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我带着敏敏容易吗?”
“过不惯就离,别年年带着孩子来讨债。”钱景撑着桌子站起来,脸跟白纸似的,“大家都各过各的,没人有义务给你一条龙服务。王佳我告诉你,亲戚不是这样用的,谁不比谁容易。敏敏上学归根究底还是你家的事,大过年的我就想吃顿安生饭,你要不愿吃,滚!”
大嫂没料到大年夜就这么被人下了逐客令,她跟钱衷这些年过得艰苦,积攒了一肚子怨气,钱景丝毫不给她面子,何况在自家孩子面前,更让她又恼又怒。
“吵什么吵。”钱衷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姐夫一向木讷,钱澄只好居中调停,“敏敏上学的事过两天再说,先吃饭过节不成吗?非得在这个时候?”
“又不是我起的头。”大嫂气焰消了些,“你姐说话多难听!”
“谁一晚上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钱景被姐夫拉回了位子上,一边拧着肩挣脱一边怒目圆睁,“又不是只有你有孩子,别逞得自己多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