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那你弟不是爬到你头上去了。”钱澄低着头笑了一下,“我就没发小……丁子乐,非要说朋友,我从小到大,大概就你这一个。”
“我是男朋友。”丁子乐纠正。
“又不矛盾。”钱澄往远处一瞥,猛地一蹦,“车来了!快点!”
平心而论,丁子乐非常厌恶这种在大马路上没命飞奔赶公交的行为,非常没风度,一路跟狗喘似的跳上车还不一定有座。要是可能他也基本不坐公交。而钱澄显然在这方面业务极其熟练,甚至还能在都是老人和小孩的公交上抢占两个位置。
车上人不多,两人坐在后排看着公交电视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主持人用从未吃过美食的语气介绍某家店。
“能商量一下吗?下回别这么跑了。”丁子乐靠在椅背上休息半天,“我的老心脏可承受不了。”
“时间就是生命。”钱澄歪在他旁边说,“下回不跑了,直接飞。”
“你是不是欠打。”丁子乐不想理他,“一会儿去喂喂猫吧,好几天没见了。”
一二三四咪们过得不错,大院猫群一片和谐。令人惊奇的是乐乐生了一窝小猫,丁子乐瞬间升格做外公,心情非常微妙。
“四只,”丁子乐数了数,“起个名字?”
“小伙子不回家过年啊?”桥洞下管理处的房门打开,管理员探出头来,“回来看猫啊?”
“啊,惦记着,什么时候生的?”丁子乐有事没事都往这边拐,不仅勾引无主的野猫,连家猫也基本不放过。
“就昨天。”管理员披着棉大衣,手里还端着碗,“一早起来就发现生了。”
丁子乐蹲下看猫,没多说什么。
“哎,你要不要带只走?”管理员大叔瞟了一眼猫,“留一两只就够了,其他的我也要送人的。”
“不好吧,”钱澄有些心疼刚升格的猫妈妈,“还没养熟呢。”
“它都生了好几批了,我哪能都留。”大叔笑呵呵的,“喜欢哪只跟我说啊。”
“这只吧,”丁子乐挑了只白的,“是母猫吧?”
“我给你拿个袋子。”大叔笑着说,“就它最乖。”
“你还真养啊。”钱澄诧异地看着他。
“养啊,至少我还会对猫好一点,别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善良。”钱澄笑了一声。
“我一直很善良,”丁子乐看着猫,“其实吧,我就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养个什么,人也好,动物也好,是个活的,我们之间好歹有个牵绊。”
“我们还养花花和草草呢。”钱澄说。
“那不一样,”丁子乐笑了笑,“要是哪天我带花花草草走了,它们可不会想你。”
“神经病。”钱澄白了他一眼,“你还能走哪儿去?”
带走小猫的时候,母猫似乎知道了什么,声音微弱地叫了几声。
“以后带它回来看看它妈妈吧,怪可怜的。”钱澄有些于心不忍,“你说猫应该会认得自己的孩子吧?”
“应该吧。”丁子乐抱着小猫顶着风往家走,“来,介绍一下,这是你女儿。”
钱澄对自己升格做爹的事毫无触动,半天才反应过来,按辈分来说这小猫的妈是丁子乐的女儿,而他是这小猫的爹……
“丁子乐,你这点便宜也要占啊!”
进楼的时候风声总算小了点,钱澄一边上楼一边打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老妈对周勋的情况很是关心,一连问了好久,跟自己亲儿子似的。也不对,要是亲儿子出事,他老妈现在应该就在医院了。
钱澄放下手机的时候对上丁子乐的眼神:“怎么?”
“阿姨挺热情的。”丁子乐一手抱着小猫,一手掏钥匙开门,“我妈连问都不问……噢她不知道这事。”
这兄弟俩还瞒得挺严实。
“情况特殊。”钱澄一进屋就被长期不流通的空气呛得一皱鼻子,“我去这什么味儿,开窗开窗。”
“才两天而已。”丁子乐一手抱着小猫,一手在柜子里乱翻,最后找出个纸盒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敏感?”
钱澄开了窗,拍着手转身回了屋:“丁子乐我告诉你,本人就是这么心细如发的一个人。”
“钱澄,”丁子乐找了件旧衣服给小猫做窝,“给咱闺女起个名字吧。”
小猫很可爱,白白软软的一团。真挺乖的,不乱叫,一路上不是睡着就是半醒半睡,偶尔叫两声表示自己还活着,叫得大声了点儿钱澄就得给它弄牛奶。
按理说钱澄现在起名也是熟练工了,不过一想到这猫毕竟是他的血缘至亲,他还是有点紧张。
“算了,就叫bō_bō吧。”丁子乐看他一脸便秘样,还是不想难为他。
“bō_bō?”钱澄不明所以,“什么典故?”
“麦克最喜欢的bō_bō小姐。”丁子乐说道,“如果是黄猫就叫麦克,如果是三□□就叫卡塔利诺。”
“很有年代感啊。”钱澄说。
“那是,我们中老年人看过的动画片,现在年轻人一般都不知道。”丁子乐眨眨眼,随手拿起身边的报纸卷成圆筒杵到钱澄面前,“我能采访你一下吗,初为人父,什么感觉?”
“欣喜,紧张,激动。”钱澄接过话筒,眯着眼睛看着丁子乐说,“我要感谢孩子他妈,含辛茹苦为我生儿育女。”
“孩子他妈在带别的孩子。”丁子乐认真地补充道。
“小钱,”丁子乐笑着说,“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