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虽然是亲姐妹,你扪心自问,庭君走到今天是谁一手指使。而同样是亲姐妹,为何一个善良温婉,一个却是蛇蝎心肠。”隋玉将拂尘指向她,心中怒气扑面而来。
“你这些年装作不问世事,潜心修佛,试问你自己,你当真能够如此安心,坦然接受你得到的一切吗?孟惠君,你才是那个应该坠入地狱的人!”
孟庭君显然心中暴怒,却面上依旧压抑,以至于现下看上去格外狰狞不堪。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当初你不是爱南木涵爱的死去活来吗?怎么一转眼就嫁给了高端,别自诩清高,骨子里还不是那样放荡,南木涵什么时候拿正眼看过你,真是可悲可怜。庭君跟南木涵在一起的时候,你敢说自己没有嫉妒的要死?”
孟惠君说的咬牙切齿,想起当年,她不禁满心怨恨。
庭君,孟庭君,自己的亲生妹妹,明明都在一起修行,明明每天都一样相处,可是为何她偏偏能够夺走那么多人的宠爱呢,为什么有了南木涵,她还不放过其他人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孟惠君,你看看你自己的脸,曾经也是明媚清丽,可现在呢,美貌的背后暗藏着蛇蝎歹毒,你为何今天要把这孩子约到这里,怕是居心叵测吧。”
孟惠君隐晦的看着她,神态早已恢复如初,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前门突然打开,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站在那里,透过阳光,宛若一幅画。
他柔声道,“你们都在这里,南枝,你不是离开南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说得平平淡淡,无比自然。
只有他自己能听出言语中的不确定,甚至,微微的颤抖。
如今,她就站在那里,白衣锦袍,墨发束起,她跟他站在一起,如此绝配,看上去赏心悦目,佳偶天成,却同样的让人心碎不已。
他忍住上前的冲动,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的柔情蔓延开来,“你为了他又回来了。”
似是疑问,又充满肯定。
宫南枝没有松开莫春风的手,她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之前恳求他放她离开,如今又这样冠冕堂皇的回到南国,还来见了他的母亲孟皇后,还是跟着莫春风一起,这样明目张胆,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个,我俩听说最近有春祭,便过来凑个热闹,等祭祀完毕,我们马上就会走的,真的。”
宫南枝急于摆脱他那沉重探寻的眼神,不自觉拉紧了莫春风的手掌,整个人往他身上靠了靠。
“笙儿,这位便是白峥的妻子,宫南枝吧,果然配得上南国才子。”孟惠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引得三人戒备无比。
莫春风用讽刺的口吻说道,“早就听闻白峥大名,可惜一直未能得见,真是没有机缘,只是,他的妻子怎么会在这里呢,不是说白峥很早就带着他妻子回了宗□□吗?怎么,见到个漂亮女子就往自己身上扒拉,南国竟这般下作吗?”
既然已经水火不容,不如索性撕破脸皮。
外面一直在暗处的屈然,方储信等人早已准备妥当,只等他们少主一声令下,便可直入虎穴。
隋玉上前,“孩子,你今日应该速速离去,你母亲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你只要记住,你母亲并不是他们口中那种女人,她聪慧善良,温婉纯净,是配得上当年那些倾心与她的人的,这就足够了。还有,你母亲当年生下你之后,被人发现葬身灵岩寺附近的山崖,身上刀剑重重,想必是恨极了她的人才会下这般狠手。她的尸首,我只能告诉你,被她心爱的人带回了他们的家,虽然活着没能在一起,但是,总归逝者安息。”
莫春风心中悸动,却也明了,果真那人不是母亲的挚爱。
“隋玉,你今日这般大胆,独闯南国安国寺,就没有想过会回不去吗?”孟惠君双手击掌,外面悉悉索索传来动静,“现在就有上千名弓箭手在伺机而动,只要我一声令下,顷刻之间你就会变成刺猬,你的绝世美颜,都将不复存在,你说,这是不是对你最好的惩戒。”
夜月笙静静看着这个被称作母亲的女人,她冷酷绝情,独立自我,小时候,常常觉得母亲羸弱胆小,需要父亲的庇护才能苟且存活于后宫,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此时的她,如此杀伐果断。
“哈哈,孟惠君,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只是你忘记了,这几十年光阴,不光给你心头刻上成长,别人的心,也在随着你的潜藏而变得处处谨慎。刚才没有闻到异香吗?我这拂尘使得可好,这拂尘质如轻云色如银,正是采自终南山麈尾,每根毛发都是精挑细选,来之前我把它浸泡在亲手泡制的五毒散里,足足十二个时辰,你现在,可有感觉头晕目眩,甚至那么一丝丝呼吸困难。”隋玉眼角含着泪,嘴上却说着这样令人恐惧万分的话语。
她笑着,有些张扬,更多的是无限的寂寥。
“隋玉,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只敢使这些下作阴招,就像当年你被师傅逐出师门一样,你根本就不配!”孟惠君捂住胸口,极强烈的眩晕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