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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到张伟生家按了门铃。
“请问黄玉明先生在吗?”一见到几天前相片中的男人开门时他笑着问。
“这边没有这个人,你找错地方了。”
“怎么会,这明明就是电视公司给我的地址啊?真可惜,才想说找到他我就可以跟上头交代,他也可以轻轻鬆鬆就拿到十万块酬劳的,算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前面几句都像是喃喃自语,但也清楚的够让张伟生听分明了。
沈寻飞看到他听到十万块时脸上雀跃的神情,心中默喊了声“宾果”,但仍笑着假装转身要离开。
“先生,等一下!看你满头大汗很热吧!进来喝杯水解解渴。”张伟生客气地请这不速之客进屋,眼睛不经意的扫过沈寻飞手中的公事包。
“这怎么好意思,不过还真是有点渴,那我叨扰杯开水就走。”一进屋他便很快的环顾室内一遍。
在这套房内他看到床边摆了许多的洋娃娃,墙上还吊了两三件女人穿的感薄纱。
“来,请喝。不知道你找那位先生什么事,如果方便的话说出来也许我也可以帮点小忙。”他又,彷彿这样就可透视里头的钱似的。
“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这年头编剧真不是人干的,观众看节目是越来越刁了。偶像剧已经无法满足大家的口味,所以上头突发奇想说要我写出现实社会中隐藏的黑暗故事,越不堪越泯灭人就越能满足大家喜欢偷窥跟追求刺激的心理。甚么鬼东西啊?这些故事是随处都可以找得到吗?听说黄玉明先生在社会局工作多年,见过许多光怪陆离的社会事件,所以才来找他买故事的。”
“一定要那位先生吗?如果我也有黑暗故事可以告诉你,那……”张伟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的吗?你也有故事可以卖给我,真是太好了!如果真有好故事当然要把酬劳给你,可是不能是自己编的,一定要真正发生过的事,否则我们公司是会向你提告喔。”
沈寻飞边说边拿出装着钱的信封袋放在桌上。
“百分百真实事件,这事发生在我以前邻居家的事,因为隔音不好墙上又好多洞,所以他们家的动静都听得、看得一清二楚。”张伟生把自己改成旁观者的角色。
“不介意我录音吧?因为要写成剧本所以要详细记录。你放心,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萤幕上的。”沈寻飞又拿出录音笔。
“请便请便,可以开始说了吗?”张伟生的眼睛跟心思全被信封袋给遮蔽了。
“请说。”沈寻飞按下录音笔的按键,对方便开始娓娓道来。
第一个场景果然跟妹妹说的一样,一个跟他搞婚外情的年轻女人带着两个拖油瓶去找他。
当张伟生描述到帮年幼的小女孩洗澡时脸上依旧闪着满足跟陶醉,沈寻飞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怒气强迫自己听下去。
直到将二十年的故事都听完了,把录音笔放回公事包后,他立刻冲过去狠狠的揍了说故事男人一顿,直到自己拳头流血才停手。
“那些钱就留给你这qín_shòu不如的人当医药费吧!要报警我也欢迎,只是比起我的伤害罪,你的故事恐怕噬血媒体更有兴趣。”
说完这些话,沈寻飞才丢下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张伟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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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沈寻舞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
“我马上帮你订机票,这两天把行李整理好,準备回爸妈身边去。我也会跟公司申请调回去,这里我们永远不要再回来了。”沈寻飞将口袋中的录音笔拿给她。
她没给哥哥任何回应,只是迫不急待的想回房间听里头的东西。
“小舞!”她回过头看着沈寻飞。
“伤心就大哭一场不要压抑,哭完后你就只是沈寻舞而已,温家的一切都跟你无关了,知道吗?”他不安的提醒她,心中更急的是儘快把她送回父母身边。
沈寻舞依旧只回他微微一笑不做任何承诺,哥哥会这样说只怕是事实比想像更不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