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就是队里那个曾经爱走忧郁风的消瘦男子, 王羽风。
乐队其他成员年龄普遍比令蔓大三到五岁,现在王羽风已经有了两个小孩,一个上小学, 一个在读幼儿园。
还有姚江、于朋,也都变了一副模样。
难以想象当初一起打拼闯荡的兄弟,现在都已成家立业了。
一个个打着领带、穿着黑皮鞋, 这场面充满了商务范, 丝毫没有当年玩乐队时的影子。
大家感叹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只有连靖和令蔓被幸免了。”
王羽风不服说:“那是他们还没结婚!男人结婚前结婚后就是分水岭, 不信你以后看看, 连靖结婚了保准比我还夸张。”
连靖笑骂:“不带这么诅咒我的。”
众人又问起令蔓的近况。
令蔓说:“我开了个客栈, 在乌瑜, 过得还行。”
有人惜才:“以小蔓的歌喉, 当年要是签了那家经纪公司,现在保准大红大紫了。”
一提起这个话题,众人都变得沉默。
这事牵扯得太远, 甚至涉及到鱼忘了是怎么解散的。
令蔓笑着缓和气氛:“你就别吹捧我了,当年我就算签了公司,现在没准还是个十八线的过气歌手,还没我当客栈老板娘挣得多呢。”
众人跟着哈哈大笑。
话题没再聊以前,继续聊近况。
王羽风给大家看自己儿子女儿的照片,另外几个也忍不住了,纷纷拿出自家孩子照片,开玩笑闹着要定娃娃亲。
老朋友叙旧变成了一场晒娃大会,又有人起哄说下次再聚得把家属带上。
话说到这儿,免不得又催促连靖和令蔓一番:赶紧找一个呀!这里就你俩没家属了!
令蔓形影单只自然无话可接,她余光瞥向连靖,却见他也但笑不语,丝毫没有要提自己结婚的事的意思。
想起来上回他说要给她送请柬,至今也没见到影子。
不禁疑惑怎么回事。
聊够了,开始唱歌。
令蔓作为曾经的乐队主唱,今天当然是她的主场。
她点了几首王菲的老歌,《催眠》、《棋子》、《笑忘书》。
唱到喉咙有些痛了,才退下来。
姚江接了个电话,一张脸按捺不住的兴奋:“你们猜我把谁请来了!”
众人问:“谁?”
姚江说:“鱼忘了的御用伴舞啊!”
众人回想片刻,“哦——林娜呀?!”
姚江:“对!林娜前年回国了,听说人家现在是专业舞蹈老师呢。”
王羽风拍手:“可以啊林娜,我们这里就她没改行!”
姚江:“她十分钟后就到。”
听闻林娜要来,令蔓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下意识地看向连靖。
后者的反应倒是沉静,纹丝不动地喝着香槟。
十分钟后,门外果然有人敲门。
姚江起身迎接。
林娜穿着风衣和长靴,风度翩翩地走进来,朝大家招手。
“大家好啊。”扬起她的招牌甜笑。
众人挨个起来跟她握手打招呼,也包括令蔓和连靖。
连靖比令蔓想象中沉着许多,与林娜短暂地握过手:“好久不见。”
当然,也可能只是面上装得不在意。
林娜也付之一笑:“是啊,有五六年了呢。”
六年前的恋人再相见。
林娜已经有了丈夫,连靖也准备结婚了。
饶是令蔓想象力再丰富,也猜测不出两人现在是什么心境。
随后轮到令蔓和林娜。
林娜说:“我跟蔓蔓已经见过好几面了,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众人诧异:“什么时候呀?”
林娜笑容别有深意:“她跟我们学校的一名男老师关系非凡哦,经常来我们学校呢。”
“喔——”众人的八卦之魂被她一句话点燃,纷纷指责令蔓:“蔓蔓!有情况瞒着不汇报,太不厚道了啊!”
连靖也一语不发地望向她。
不管有意无意,林娜都给令蔓制造了一个疲于应付的场面。
她面色冷淡地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普通朋友而已。”
这个回答当然满足不了大众的好奇心。
但见令蔓不愿多谈,也没人再追问。
这段小插曲过去,他们继续唱歌喝酒吃小菜。
包间里吵吵嚷嚷,气氛重新燥起来。
画面看上去就像真正的老朋友叙旧。
过了一阵子,进来两个服务员打扫,场面稍稍安静下来。
令蔓四周张望,突然发现林娜和连靖双双消失了。
前不久,连靖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几分钟后,林娜也跟着离开了包间。
本来不是什么值得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