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景无法再回答,几次举起手,却无力垂下,不敢触碰他,更不敢拥抱他。从未有人想过七营长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哭泣和哀求,他武艺卓绝,生性高傲,走过风霜雪雨,经历九死一生,直到今天,逸景才知道,李长铭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宁武大军长不能没有七营长,司福罗逸景也不能失去李长铭,他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心脏,捧到长铭面前,用最后的力气说一句“别哭了”。
可长铭已经泣不成声,身体摇摇欲坠,泪流成河敌不过心如死灰,逸景想开口,却只能沉默,宦海沉浮多年,偏就少了这一句欺骗。
闾丘尔阳黯然收起药箱,沉声道:“他现在太过虚弱,不可能驱散淤血,还需要弥补身体,才能开始,还需要好一段时间。”
“先生”,逸景吞下哽咽,命令道:“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哪怕是赫连姐弟,南荣行晟。”
自此之后,长铭水米不进,任凭逸景百般劝说。
“这样下去,你会饿死自己的!”
长铭重伤未愈,哪里经得起折腾,一天时间下来,早已头晕眼花,却还是扭过头不愿吃逸景喂来的热粥,反而哭道:“你也要我死啊,我不吃饭,病好的慢了,还能晚点再见那个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