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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濯仍旧躺下来，却没有睡意。闭着眼睛，董纪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安静到仿佛只有自己一人。

董纪坐在靠在沙发上，电视机是打开的，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细看，董纪的注意力完全没有集中在电视上。

手指在沙发上画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清濯生病的时候眉头是皱着的，睡觉不安慰，浑身上下滚烫。

董纪惊醒的时候，清濯正在呓语，一声一声叫姐姐。是在叫果果吧。怎样也无法让清濯清醒过来。清濯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

清濯闭着眼睛，如果自己不在，也许就这样睡着，难受的，不想醒来的。

董纪套上鞋，去打电话。

“喂？”

“喂，果果，我董纪。”

“小纪，怎么呢？来宝宝，叫姐姐。”果果似乎是抱着孩子在玩。

“没事。”就是平常的语气，“就是打一下电话。”

“哦。吃饭了没？”

忘了。

“吃了。孩子现在还好吧？”

“你说晴天啊，当然很好啊。”

果果的孩子，周晴天。清濯很喜欢这个名字。刚刚听到果果说要叫这个的时候，清濯第一个就赞成了。董纪也没反对当然也没怎么赞成。

两人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

董纪是在外面打的电话，就进了屋。

进来就看到清濯正在喝水。

穿着睡衣，头发乱乱的。

刚刚放下了水杯。

“清濯，怎么不叫我？”

“只是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清濯揉了一下眼睛，“真睡不着了。没想到昨天请假，晚上就发烧了。”清濯似乎是笑了一下，“我真有先天预见。”

董纪没说话。

“小纪，我们出去走走吧。”

“现在外面正热。等会再去。”

“闷死人了。我很热，为什么空调开的这么高？”

明明知道原因，还是又问了一遍。

“烧刚刚才退下来。是不是又想感冒？！”董纪声音还是没有怎么大，倒是语气带着点责备。

“抱歉啦。”露出比较俏皮的笑，脸色还是苍白的。

董纪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电视机音量打开。

“小纪吓到了吧。”清濯轻声，“不好意思啦。”

“要不要吃点什么？”董纪没有回应那句抱歉。

“没胃口。”

“那等会再吃。”

“我发现小纪很喜欢看电视剧。难道电视剧真这么好看？”

“不好看。但是也不难看。”董纪答道。

“怪人。”

“请假请了几天？”

“两天哦。意味着明天我也要休息了。”清濯好像很得意。

“病成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

“这也是。”清濯叹了一口气，窝在沙发上，“真是无聊啊。”

“你真无聊，真无趣，明明知道人家···”

电视机里很应景的传出这样一句话。

董纪清濯面面相觑。

还是清濯忍不住，咧嘴笑了。

傍晚，董纪和清濯在吃完了东西去散步。

董纪挽着清濯，像是挽着自己的宝贝。

晚风徐徐，已经不像正午那么热了。

“小纪，你说我结婚怎么样？”清濯自顾自的说道，“想找一个人依赖，可以不需要担心很多事情。”

生病了，于是觉得疼痛实在是难以忍受。

“一点都不好。结婚有什么好，你又不喜欢人家。”董纪声音很愤怒，“你依赖我好了，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说到后面竟是委屈。

清濯对董纪的愤怒似乎能够理解。

“知道了，不结婚不结婚，有小纪就好了啊。”服软的声音。

总有一天把自己也赔进去。

回去的时候，董纪坐着生闷气。

清濯不知道怎样去安慰董纪。

“清濯，现在先不要结婚好不好？你还不算老啊。”董纪眼神诚恳。

什么不算老啊。清濯觉得如果现在是一幅场景，自己的后脑袋肯定画满了黑线。

“好啊。”清濯答应的爽快，也许结婚永远都说的是戏言，想要有人依靠，但是对婚姻很恐惧。对董纪讲的头头是道，根本就没有勇气执行。

“那你刚才在气什么？”

“没什么。”董纪似乎没纠缠这个话题。气的是自己竟然发了脾气。讲不出口。

清濯不能结婚，董纪确定。

深深看了一眼清濯，随即就转过头。

安安说，想要的东西可以去争，争不过就抢。

爸爸说这是流氓逻辑。

24

24、开学...

高中入学，清濯作陪。

时不时有人走过来，问是否需要帮助。

董纪的确看起来很小，清濯很是礼貌的对别人笑。

“是，我们不住宿。”清濯对对面的老师强调，顺带笑了一下。

“那就拜托了。”

清濯把董纪送进教室，“小纪好好的哈。做好吃的等你回来。”笑容温暖。

董纪拥抱了清濯，清濯愣住了。随即回抱。

“高中很好玩的，真的。”清濯觉得董纪也许是刚开学，在这个相对陌生的地方，小孩子心态。

清濯倒是对这个地方很熟，毕竟是自己念过了的。

清濯看着董纪做好，挥了一下手，就往下走。

天蓝色的短袖，□是灰色的休闲裤。

清濯其实是很想无视这个人。

“程清濯。”那个人瞥见了清濯，过来打招呼。

“张梓言，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