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任性的陈阿娇你肯爱,为什么现在她悔改了愿意爱你了你却不要了?
楚服,为什么?
我实在是不懂。已经活了三十几年,可我还是不懂。
楚服,你告诉我?
第十八章
这几天闲来无事,阿娇缠着楚服要翻墙出去。
“反正也没人管我们……”阿娇坐在门槛上,支着下巴看着屋外细心浇花的楚服,百无聊赖的咬一口莲藕,藕丝飘飘悠悠的。藕断丝连。
“翻过去还是墙,”楚服没有盲从,“你又能翻过几道?”
“翻过去一道是一道,”阿娇扔了小半截藕疙瘩,“总是离外面近一些。”
楚服当然知道阿娇在想什么:“你要是想出去的话,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阿娇拧着眉。她可不想楚服去见那个卫皇后。
“子夫……”
“不去了!”阿娇根本就不愿意听楚服接下来的话,起身就进了屋。
楚服看着她走开,也没有再说什么。
阿娇实在吃醋或者其他,任意一样放在从前都是可以让她欣喜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力气。
特别是,她明确的知道自己还是爱着卫子夫,只是伤心卫子夫不肯为她改一改而已。
她拎着水壶出了一会儿神,抬头时,发现阿娇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定定的看着自己。
“你说清楚,卫子夫怎么了。”她澹澹的问。
“……”楚服还不是很明白阿娇的意思。
“卫子夫说我骄纵任性惯了,不会忍辱负重。”她看着楚服的眼睛,“我现在要改。你先说卫子夫怎么了,这次我一定要听完。”
可是,改了还是陈阿娇吗?
楚服放下水壶,垂着头没有看阿娇:“子夫曾经给过我一个腰牌,可以带两个人一起出宫……”
“哦。”阿娇走了会儿神,“然后呢?”
“长门宫外没有守卫,”楚服直起身,“不用翻墙。”
“很好。”阿娇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任何的话了,“然后呢?”
“今天晚上我们出去,明早回来。”
“有人认识我怎么办?”阿娇有些担心。
楚服笑得有些尴尬。
“那今晚出宫。”阿娇还是明白了楚服的笑。
全皇宫还认识自己的人恐怕已经没有几个了。自己是属于太古老的过去的人,现在年纪轻轻的羽林卫们又怎么会认出来。更何况……
窗玻璃上的那个人,连自己都已经认不出来了。敛去了所有的嚣张放肆,再添上些许的沧桑些许的无奈。曾经呼风唤雨地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陈皇后,曾经的金屋藏娇的主角,曾经让人羡慕的容颜,都已经老去了。
“今天是重阳节。”楚服轻轻的说,“外面有花灯会。”
“花灯?”阿娇记忆中倒是有那么一次,只是当时的情景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的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周围下等民的挤挤嚷嚷,觉得失了身份。
“还有天灯,”楚服笑到,“记得那个天灯吗?”
天灯。
记得。
是楚服为自己做的,精巧的作工,高超的画技,让她独占了所有的惊叹与羡慕。
算是那场花灯会上阿娇唯一的收获了。
“今年没来得及做,”楚服依旧轻轻的笑着看着阿娇,“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到时候在做。”
似乎就说好了会出去了。
阿娇也不再推辞,略微点了点头。
算是允了。
出宫的路无比的顺畅,没有一个人认出了曾经的皇后。阿娇倒是已经习惯了一样,一路抓着楚服的手,澹澹的没有表情。
楚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根本就不在乎你的人,记不记得又何妨。”她轻声说。
于是阿娇立刻就笑了。
“对啊,”她笑着看着楚服,“只要你记得我就够了。”
楚服微微的愣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停。就这样静默了半晌,抬头时,已经是小河畔花灯会上了。
“夫人,买支花吧。不贵的,一支一文钱。”卖花的小贩贴上来,眼睛在楚服和阿娇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还是看着楚服。大概是觉得这位夫人比较好说话一些。
“嘻!”阿娇忍不住笑了起来,“服,他叫你夫人啊……”
楚服倒是面色不变,从花束中抽出一只蔷薇,从荷包里取出一文钱交到小贩手上,转过来就把花递到了阿娇面前。
阿娇愣了一下,笑着接了过去。
“很香。”她闻了闻,“盛开的感觉真好。”
“还是会败的,”楚服没有回避,“早与迟而已。”
“回到十四岁那年,我一定不会嫁给刘彻,”她居然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后悔,“浪费的时间,现在补不回来了。”
“没有回头路,”楚服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口安慰她,“珍惜现在就好。”
“是吗?”阿娇抬起头看着她,“珍惜现在的什么?”
话一出口楚服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了。可是覆水难收。
而且,真的只是覆水吗?
楚服还不至于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明白。她喜欢阿娇,也爱卫子夫。熟多熟少,她也明白。所以才觉得是委屈了阿娇。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避而不答才是对阿娇的侮辱。
“我不敢保证会爱你多过子夫,”她紧紧地看着阿娇的眼睛,“这样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为什么不?”卫子夫教的我要隐忍,“我会等到你说爱我胜过爱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