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淳皱眉道:“这府衙里都是咱自己家的弟兄,管他什么的皇帝老子。”
童林惊出一额头的冷汗急忙道:“将军还是少说为妙!!!我知你在气头上,可是咱们毕竟是大唐的人,大唐的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古就有这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事情在,将军还是要小心啊。”
李良淳此刻也冷静了不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领我命令领东守捉城军卒五百,沿途各城每城征调五百人,火速向东去追截潘延武,记住,誓要把他活捉回来问罪。”
童林拱手领命,刚要出军帐,军帐外就传来了李统领领了金鳞蛟和铁鹰回报的声音。童林拉开帐幔后,便领命去营中调集兵将追截潘延武去了。
且说金鳞蛟和铁鹰二人正打量着李良淳,李良淳一抬头也正巧瞧见了这两人。当即眉毛一立道:“大胆嫌犯,还不跪下。”
金鳞蛟微微一笑道:“我俩本来就没有罪,为何要跪?”
这时李统领在一旁道:“让你俩跪,你俩就跪。”说完伸脚去踹金鳞蛟的膝盖窝,想让他弓腿跪下。哪里想到这一脚踹下去,金鳞蛟居然纹丝不动,只觉得自己脚丫子生疼,好像踹在石头上一样。这李统领听到童林的话后,知道李将军正在气头上,他这一脚其实也是想让金鳞蛟和铁鹰两人顺从一些,少受些苦,他也怕这两个愣头青太过刚硬,惹恼了李将军。只是没想到这一脚踹到金鳞蛟腿上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李统领不禁心头暗道:“他娘的,我这是没吃饭吗?”想完又伸脚用力又踹了一脚,依旧是纹丝不动。于是着急的小声对金鳞蛟道:“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快跪下,别惹恼了将军。”
金鳞蛟又重复道:“我俩本来就没有罪,为何要跪?”
李良淳本来就盛怒在胸,见到这金鳞蛟居然带罪还敢嘴硬,当下一拍座椅上的扶手,大怒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打趴下!!!不想跪着,那就趴着罢!!!”
军帐左右的校刀手领命,两边各走出两人,来到金鳞蛟和铁鹰身边,挥起手中握着的盾牌重重朝两人打去。
金鳞蛟和铁鹰站的笔直,面不改色嘴角微扬,朝着李良淳一望。那盾牌击在两人身上,就好像打在石头上一样,噹噹作响。
李良淳心中也是一惊,暗道:“莫非这两人练就一身铜皮铁骨?”随即冷笑一声道:“好,你俩既然无罪,又为何会来这里?既然来了,又怎么敢妄称无罪?”
金鳞蛟道:“这就要问你手下这李大统领了,是他把我俩请来。”
李良淳对一旁的李统领道:“玉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道来!”
这玉春是李统领的名字,李统领名叫李玉春,原本是这东守捉城的百姓,五年前参与了守城的战斗,因为战功卓著升成了伍长,这几年又升成了统领。李统领急忙回道:“今天下午我们在城门盘查进出城市的行人,这两个人牵着马进城。”
李良淳问道:“怎么?在他们身上盘查出什么了吗?”
李统领尴尬一笑道:“这倒是没有。”
李良淳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断定他俩是奸细的?”
李统领于是便把那商贩举报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良淳皱眉道:“只是听人说了一句话,就把人抓了来吗?”
李统领心中暗道:“还好我把那商贩也抓了来!”于是向李将军回道:“那举报的商贩,我也带来了,还请将军传他来,听他详说。”
李良淳道:“好,传他上来。”
李统领回头叫与他随来的手下兵卒去把那商贩招呼来。兵卒领命去了,不一会便领着那商贩来到军帐中。
李良淳一见这商贩,知道他是城中的水果贩子,便道:“赵大哥,你听俩人说了些什么?让你认定了他俩便是奸细?”
水果贩赵大哥道:“他俩人密谋要杀什么人,还说要用飞鸽传书先通知别人,再计划动不动手。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李良淳听后看了看金鳞蛟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鳞蛟想了想道:“我两人所说的话听上去确实是这个意思,可是我俩并不是奸细,而且我俩所说之事也有难言之隐,所以无法告诉你们。但是男子汉顶天立地,我俩若是奸细自然会承认,但是我俩不是奸细,你们也不能妄加罪责与我们。”
李良淳道:“大胆!!!你俩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又要矢口否认这话中的意思。你觉得靠一张空口,我能相信你们吗?”
金鳞蛟一笑道:“其实,以你们这些人的能耐,根本奈何不了我俩,我俩之所以来,也是因为听到那商贩口中把你说的英明神武,加之这城中军士纪律严明,军民友爱亲如亲人,便想着来见见这传说中的李大将军。如果不是这样,我俩早就逃走了。”
李良淳一笑道:“你俩就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这镔铁打造的手铐脚镣,你又能奈它们。。。”李良淳突然收了这差点说出口的这句话,因为此刻金鳞蛟和铁鹰就好像捏豆腐一样,把铐在手上和叫上的手铐脚镣捏成粉碎,李良淳说话之际,两人正甩着腿脚,揉着手腕。手铐脚镣落地发出一阵沉重的金属碰撞声。
一旁的李统领吃惊至极,立刻抄起腰刀,朝着金鳞蛟就劈了过去,口中大喊道:“有刺客!!!”
金鳞蛟头也不回,往左边轻轻一躲,李统领的腰刀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