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过妻子的义务,现在还跟南宫沉发生了关系,她怎么还有脸再住下去?
这么想着,陶夭夭心里暗暗做了打算,等余额有时间的时候,她就跟他摊牌,先带着孩子出去,然后等余奶奶走了满一年了,就跟他去办离婚手续。
她爱不上他,也不能耽误人家。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太心虚,还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余母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
那天她从商场回来的时候,余母还盯着她手里拎的袋子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问她:“在天一买的?”
陶夭夭心虚的嗯了一声,借口孩子饿了急忙去了婴儿房。
陶夭夭越想越觉得,余母肯定已经发现了那天在厕所的人是她。
当时她来不及,买的东西都放在了洗手台上,余母肯定能看见的,过后她也没想那么多还直接带回了余家,简直就是自己拿着证据放到了人家面前。
陶夭夭狠狠的砸了砸了脑袋,真是一头雾水。
又想起那天南宫沉怎么就那么巧遇见她了呢?
他还说什么用他的钱……
用他的钱……
陶夭夭嚯的起身,找到自己的包包倒着打开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到了床上。
然后迅速的找到那张卡,陶夭夭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用力的敲了敲脑袋。
她怎么胡乱的用了南宫沉的卡!
难怪她没收到短信通知,肯定是南宫沉收到了,立刻赶了过去。
或者他本来就在那附近。
陶夭夭心烦意乱的把东西收起来,一会想到余额,一会想到南宫沉,一会又想到孩子,心里更加烦乱。
一直到晚上12点余额还没回来,陶夭夭翻身下床走到阳台处往外望去。
月明星稀,夜色昏暗,窗户没关,微风吹着窗帘的轻纱窸窸窣窣的作响,陶夭夭裹了裹披肩。
拿出手机给余额拨了过去。
“学长,”等余额接了电话,陶夭夭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额的声音有些低:“夭夭,晚上有个应酬,可能,回不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余额说完不等陶夭夭说话已经挂了电话。
陶夭夭拿着手机,默默的盯着渐渐黑下去的屏幕。
这好像是结婚以来,余额第一次夜不归宿。
默默的收起了手机,转身回到了床上。
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早晚有一天余额会恨她的。
可惜第二天余额也没回来,第三天依然如此。
连着一个星期陶夭夭都没见到余额的踪影。
她开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是接的,不过都是忙一类的应付之词,后来就干脆不接了。
陶夭夭猜想她那天跟南宫沉在一起的事,他可能知道了。
如果是这样,只怕一分钟她都不能在余家再待下去了。
晚饭过后,陶夭夭把孩子交给月嫂,她决定亲自去他的公司找他。
这会公司的员工早就下班了,只有保安留在公职值班,陶夭夭推门进去的时候,保安队长赶紧跑了过来。
“太太,我给您带路。”
陶夭夭随着保安上了楼,走到门口的时候,保安突然停止脚步,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陶夭夭心生疑惑,有些纳闷,“还有事吗?”
保安:“……”
默了几秒,“那个,余总最近好像心情都不太好,每天晚上都喝的酩酊大醉,您是不是……”
后边的话保安没说完,挠了挠后脑勺,扔下句“我还有事”转身就跑了。
陶夭夭攥了攥手指,站在门口想象着每天余额都喝醉的样子,心脏忽然紧了紧。
她感觉她欠余额的,下辈子都还不清了。
站了好一会儿,陶夭夭才扣响了门板,来之前她让程姨熬得骨头汤,还拎在手里。
听见屋里人喊进,陶夭夭推门走了进去。
余额正躺在沙发上,单手搭在眼睛上,看样子似乎在休息。
听见有人进来也没起身,只说了一句“把东西放桌上”就没了声音。
陶夭夭顿了一下,把食盒放到书桌上,然后走向余额。
男人挡着眼睛,只能看见半张脸,胡茬已经很长了,似乎好几天都没刮过。
脸色略微苍白,带着些颓废的气息,领口的扣子敞开着两颗,露出比常人略白的肌肤。
感觉几天不见,男人一下就老了。
陶夭夭心里发沉,俯身蹲下,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