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烟雨楼,三人还在喝着一壶新茶,子野怒目而是,盯着丹鸣不语,却就是不放。
丹鸣慢慢喝着茶水,全然不觉异样,或者隐没行迹的这些年他已经炼出来了吧,倒是显得子野无趣了很多。
子野一杯茶水仍在桌上,气呼呼的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要跟到什么时候?”
丹生暗暗偷笑,子野可是比丹鸣热闹多了,也有趣多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制住自己这‘乖’徒弟。去了雷域,又近了一步了。
丹鸣一撇白了丹生一眼,慢吞吞续上新茶,才缓缓回道:“有命在身不得不跟着,你以为我想啊,整天没点正事到处乱跑,还捞了破浪舟当法器,可是累死我了。”
“谁的命?”
丹鸣压下茶盏,故意看着子野一脸戏弄,“不告诉你。”
“逍遥自在?”
“你知道他?”难得。
“是不是?”
“不告诉你,不过可以告诉你,我和仙族有关系。”
“早知道你和仙族有关系。”一声冷哼起身就走,子野现在根本无暇他顾,也不知道莲心到底怎么样了。抬头望向天空,正好一团白云飘过,白云后晴空万里,没有一丝哀愁。
“你去哪?”丹鸣前后两步也跟了出来,扫了一眼天空,着实没有可看之物。
“你继续跟着不就知道了。”一步跨出烟雨楼外,祭出破浪舟就要走,至于去哪子野也不知道,随便吧。
谁料丹鸣动作也是快的很,一把拉住子野手臂跟着跳了上来,嘿嘿笑道:“就是怕你这个,破浪舟的速度我可追不上,反正你也知道我跟着,终归你也跑不出我的视线,就一起走呗。”
“不行。”回身一掌打去,丹鸣一层白光溢出,却是硬生生接下子野的一掌,安然无恙。子野仿佛打在了棉花之内,掌力已无,手丝毫不痛。好生奇妙的法宝。
丹鸣急忙岔开话题,问道:“你想去哪?”
“不知道。”好奇的看着丹鸣身外的白光,很是柔和,只防不攻,炼器之人倒是极好的心境。很快白光消失了,子野急忙补上了一掌,还是那般掌力已无,手丝毫不痛。柔和的光,让人有些喜欢。
“不知道你跑什么,要不回烟雨楼吧,好久没回来了,陪我在这坐坐。”
“你自己去,把法宝留下,借我研究几天还你。”
丹鸣一愣,“算了,走吧。”小姑奶奶,你是真笨还是假傻,哪有法宝随便借人的,还研究。
“去哪?”
“随便,你师父不是要烈焰吗,拿来没有,去玄天宗也行,去妖界也行,去哪都行。”正好一起进去看看,玄天之上、万寿城之内,自己还真没有去过。
子野猛然清醒,那白光也不研究了,径直驶向玄天宗而去。给师父带的酒,怎得就给忘了,还好丹鸣及时提醒,若不然不知道要让师父等到什么时候。
子野丹田内,紫幽一面仰望着空旷的上方,一面感叹。阴阳和鸿蒙已经离开了三十年,能与不知不觉中拿走,那个人只能是他们原来的主人,真正的主人。只是不知他要他们干嘛,难道灵魂已经衰弱到无法维持,时间可是紧迫了。
暗冥被关了,原本还以为暗冥可以放心,没想到也是愣头青一个。子野,唉不过是去下界偷偷休息了一下,才回天界的空档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莲心那丫头也是不错的,刚飞升的人怎么可能放心让人家一人离开,雷域已经发现还怕以后找不到不成。
长不大的孩子,操不完的心,可怜天下父母,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
玄天之上,子野终于到了,丹鸣也成功的混了进来,略有惊讶的看着四处的灵气风景,不免也是一番赞叹,能于此相比的在丹鸣所知只有无界崖。
天元依旧住在一真的木屋之内,两人同住可是有些年了,好在两人性格相像,万事合得来,木屋多一个人也住得下,就这样天元并没有建自己的房舍。当然以现在的修为,他也只能勉强搭一间茅草屋而已。
今日子野来的凑巧,一真和天元都在林中的木屋之内,并没有去山边。子野一上玄天惊动了山上的众人,只是转眼的功夫,众人比子野先到此处。
就是可惜了丹鸣,好不容易混进玄天一次,除了这木屋可是没得看了。
“我的少宗主,你还知道回来,当年天火劫雷阵外被一个混小子掳走,兀自跑去了下界,你可知这些年天界出了多少事。”陌姑满嘴埋怨,表情却是极为亲切,随手拿起一真这里难有的茶叶已经泡上了茶水。
一真很是舍不得心疼了一下,要知道他大多是喝酒的,这里的茶那可全是极品他才会留下。“丫头,这小子是谁?先前那混小子说是跟你关系密切,宗主不让我们动,你可知道他在外面找人打架快活了,我宗弟子跟着糟了多少罪,这小子你可得看住了。”
一真故意凑近上上下下打量了丹鸣一番,大瞪着双眼喃喃自语道:“好宝贝,仙族的飞絮花,无界崖的须弥子,崖首上每日第一抹极明破暗之光,小子你在仙族的身份不低啊。那混小子是龙族的三殿下,说说你是仙族的哪位殿下?”
子野不好意思的接过了陌姑的茶水,闻着茶香未来得及品上一口,注意力已经被一真吸引了过去,这老头好丰富的阅历,好可怕的眼光。
丹鸣一时尴尬,无言以对。见陌姑的茶已经泡好,厚着脸皮说道:“好香的茶水,前辈可能让晚辈尝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