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或有灵且有魂,或有灵而无魂。有魂者魂可丧,无魂者魂可得。灵为万物之源,魂乃万物之神。灵者魂者,众妙之门。”
一个身材中等,长相普通,放在人堆里没有半个人会注意的男生,行走在南都大学的校园里,嘴里默念着这一段古怪的文字,肩上还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破单肩包。
“这《巫神宝鉴》的总纲,我读过不知多少遍了,但却越读越觉得玄妙不可琢磨。这巫神到底是何人?难道真的是个神?”男生想着这个不知道想了多少遍的问题,手不经意间,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胸前佩戴的一块东西。
这个男生名叫殷杨,父亲姓殷,母亲姓杨,懒得多动脑筋想名字的父母,就以两人的姓组合成名字,赐给了他们刚刚降生的孩子。
殷杨小的时候很幸福,父亲是个考古学博士,母亲在一家医院作护士,母亲在生活上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而父亲不但对他同样关怀备至,还经常利用工作之便,带他去各种博物馆,各种古代遗迹游玩,甚至还经常带他进行一些不太危险的考古探险。
可以说殷杨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光都是父亲带给他的,但就在他十二岁那年,一切都变了,父亲的离奇失踪,让殷杨的生活一下子由天堂回到了人间。
“嗨,殷杨,哥几个要找个馆子聚聚,你去不去。”迎面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殷杨的思绪。
抬头一看,原来是同宿舍和隔壁宿舍的几个哥们儿。
“哈哈,我还有点事,就不去了,你们吃好喝好!”殷杨干笑着拒绝了。
“唉,我说你小子不仗义啊,这已经是大学最后一个学期,之后就要各奔东西,咱兄弟还能有多少在一起的日子,有什么事不能放放?”一个和殷杨同宿舍的男生不满地说着。
是啊,这大四的上半学期一完,下半学期同学们就要四处找工作实习了,相处了四年的同学马上要分开,殷杨也有些不舍。
“算了,你们去吧,我真的有要紧事。”殷杨还是拒绝了。
他确实有事,但不要紧,真正让他拒绝的原因只有一个字:穷。
同学们聚餐都是aa制,殷杨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只吃一顿饭,那些钱足够他吃五六天了。
唉,都记不起来上次下馆子是什么时候了,食堂的饭我现在想想都想吐,这嘴里都淡出个鸟了,不过还是只能忍着,等工作挣钱把债还完,再带上母亲找个馆子好好打打牙祭吧。
殷杨自嘲一笑,朝哥几个挥了挥手,就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了。
殷杨的目标是学校的一个实验楼,准确的说应该是已经废弃的一个实验楼。
九月份的天气,还有些炎热,为了躲避太阳的烘烤,殷杨专门找有树荫的地方走,走着走着干脆钻到了一处小树林里,抄小路走去。
小树林里断断续续也能看到些人,大都是一对一对悠闲漫步的情侣。
树林里已经堆积了一层枯枝落叶,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殷杨听着自己有节奏的脚步声,边想着心事边低头走。
突然,闷头赶路的殷杨,感觉自己猛地撞在了一个软软的香香的东西上。
“哎呀!”
“哎呀!”
两声惊呼同时响了起来,殷杨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撞了一个女生。
不过看清那女生的样貌后,殷杨的脸色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殷杨撞到的是个校花级别的美女,精致的五官,白嫩的肌肤,长长的秀发,玲珑高挑的身材,堪称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一个祸害广大宅男的妖精。
不过殷杨的脸上却不是一副看到美女的猪哥相,他脸上的不自然是另一种不自然,怎么说呢?有点像旧社会地主家年轻的长工,看到地主的女儿一样。
“殷杨,是你啊,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你,好巧啊!”对面女生客气地打着招呼。
“是啊,好巧啊!”殷杨也尴尬地打了声招呼,而后就像老鼠见了猫似地灰溜溜逃跑了。
这个女生名叫周雪媚,人如其名,给人的感觉既像雪一样纯洁,又带着一点迷人的妩媚,典型一迷死人不偿命的红颜祸水,是南都大学历史系名副其实的系花。
虽然殷杨也是历史系,但却是属于历史系最冷门的考古专业,人家系花周雪媚学的却是高大上的中国古代史专业,两人虽同系但不同班,殷杨又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穷小子,按理说是没可能认识堂堂系花大人的。
但两人却认识,而且从小就认识。
因为殷杨的母亲这么多年,一直是周雪媚家的保姆,说的难听点,就是女佣,而且是众多女佣中的一个。
这周雪媚为人很低调,学校里其他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殷杨却十分清楚,她的父亲正是著名的远昌集团的董事长周远昌,家里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殷杨十二岁那年得知父亲失踪后,突然患上了怪病,母亲杨文慧四处求医问药,遍请名医,甚至还带着他去国外看病,昂贵的医药费不但耗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好大一笔债。
还好一年后,殷杨的怪病竟然不治自愈了,母亲欣喜若狂的同时,也背上了沉重的债务负担,同时还要抚养小殷杨,供他上学,不得以,只能辞去护士这个低收入的工作,转而去当了周家这个大富豪家的女佣,因为这女佣的工资足足是护士的三倍。
殷杨上初中高中时,母亲由于中午无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