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华元嘉嘴角一拧。自己结婚的事儿怎么叫他知道了!
“你什么你啊,老子看你这种骗婚的柜子gay最他妈不爽了。你丫要是□□有黄金就脱了裤子甩甩,没有就把裤腰带勒紧了。法律是不阻止前男友无形犯贱,但现男友特别想严厉警告你少他妈打我媳妇儿主意!”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华元嘉面不改色,怪不得那天孟伯见着自己动那么大的气,原来是叫他们知道了。
卞鹤轩掩饰不住满脸的厌恶,觉得这律师是挺冷静的,都说到这地步了还问呢。“你吃不吃?不吃我都打包了啊,媳妇儿该睡醒了。”
“我结婚的事情,你们没告诉他?”华元嘉确定自己问到点子上了,从男人眼里看到了刚才没有的腾腾火气。如果自己猜得没错,刘香是不知道的。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不想回家,每天就想找香香叙旧。”华元嘉终于开始吃东西了,“你要想告诉他,让他不再见我,也没问题。但刘香是智障,能不能理解同性恋娶妻生子都是个未知数。”
“艹,真他娘的碰上活畜生了。你老婆怀孕脾气爆,你丫往外躲是吧?”卞鹤轩听过太多了,隐婚柜子gay专挑老婆孕期出轨,这么一想他就反胃,想掀桌。
原来这孙子百无禁忌是认准自己被窝里那小傻子智商低。可真叫他说到卞鹤轩的痛处了,刘香不一定能理解,万一真理解了,后果更严重。
卞鹤轩和梁医生一直保持联系,也懒得瞒了,认真听医生建议学习正面刺激。刘香妈教不了儿子谈恋爱,所以感情里的负面情绪刘香没法视而不见,全靠自己经历一回。上一次分手,他知道分手难过和熬过去的释怀,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转身结婚生孩子,卞鹤轩怕他那小脑瓜死机。
如果刘香智力正常,自然会与前男友保护距离,不拿真相惩罚自己,要不就直接搬家。但偏偏他不是。现在卞鹤轩不能轻举妄动,谁更在意刘香,谁就不能把事儿挑起来。
华元嘉脸上有种微妙的怜悯:“轻微智障的情感认知极为肤浅,你现在对他好,他当然愿意和你在一起。当初我也痛苦,难道我想结婚吗?可男人总是要成家立业。”
“你家有矿还是有龙位啊?这话是恶心自己还是恶心我呢?”卞鹤轩擦擦嘴,冲小武来了个打包的手势,“你这王八蛋挺聪明的,我确实瞒着他,你敢告诉他我连你带车带你妈一起砸。你妈抱着孙子不心虚啊?人家姑娘也是爸妈大宝贝儿,你就不怕我告诉她?”
“她现在二胎还不稳呢,你去啊。”华元嘉轻描淡写一句,“我又没犯法,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能定我有罪。但就凭你刚才的言论,我家人出任何状况都第一时间怀疑与你有关。你不想涉嫌蓄意伤人吧?”
要不是顾异的店卞鹤轩真把桌子掀飞。刚才有一瞬间他确实想把这篓子捅了,可这傻逼一句话就把他弄熄火了。二胎不稳定,两个孩子的妈,卞鹤轩再狗也没那么缺德。
“你敢说你就不结婚?不要孩子了?”华元嘉笃定这问题对任何一个gay都很棘手。
“你不觉得自己特婊吗?华大律师?”兜里在响,卞鹤轩缓一缓情绪,揣兜拿手机,眉毛紧皱,声音却温柔得没底线:“媳妇儿醒了啊?”
刘香睡了一小觉,睁眼找不到卞鹤轩就赶紧打电话,小赖猫似的:“大哥你哪儿呢?我睡醒了,想你,我想找你去。”
“哥在串串香店里呢。”卞鹤轩笑了,自己现在还真动不了这活畜生。
“那我找你去吧。”刘香已经习惯家里有人了,不愿意自己待着。
卞鹤轩听见那头有动静,估计是穿鞋呢。“不用,哥给你打包呢,现在就回家。饿了吧?”
刘香刚穿一只鞋。“嗯,饿啦,那大哥多打些小香肠啊,我今天不喝可乐了。”
“行,你准备好碗筷啊,回家咱俩就吃。”卞鹤轩起身拎打包盒,“刚才哥有点儿恶心,现在正好饿了,回家有胃口。”
“那我去找筷子啦。”刘香打电话不习惯说再见,自己的话说完了就挂,怪淘气的。卞鹤轩左手拎餐盒,右手敲了敲桌面。
“记得结账啊,开张头一个月打8折,就不给你这有钱人打折了。小武!过来收钱,按原价,打包费另算!别跑单了啊!”
“诶!来了!”小武正给别桌点餐,赶紧跑过来,正巧瞧见轩哥一个侧脸,还从没见过脸色这么难看。
满怀一肚子闷气,卞鹤轩刚进屋就被人抱住了,大兔子找安全感呢,真是个小孩儿。“怎么了啊?哥就下楼一会儿,自己在家害怕了啊?”
刘香笑得停不下来:“刚才做梦,我梦见大哥了。梦见咱俩去广场看升旗,天上飞着好些燕子风筝,好些呢。”
“傻宝儿。”卞鹤轩觉得特有意思,刘香确实是空气净化器,刚才自己还烦呢,现在美得可以上天炫耀车技。
“不是傻子,是轻微智障。不对,我不智障,我都好了。”刘香这才从卞鹤轩身上下来,坐饭桌前等开饭,可刚一坐下又起来了。
“怎么了?”卞鹤轩心情特好,艹,自己生气就生气吧,别气着宝贝儿就行。
刘香双手别在背后,低着头揉:“我屁股疼,坐下,就不舒服了。大哥刚才顶我,顶好久。”
卞鹤轩闻着满屋六神飘香,把人拉在怀里一起坐下:“那坐哥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