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看着闻若雅的动作,不知从哪里生出几分紧张来,吞了吞口水,伸手要把碗接过去:“我自己来吧。”
闻若雅笑了笑,躲开何遇伸出来的手,说道:“昨夜是我打了电话让你过来,结果害你在外面等了那么久,冻得都感冒了,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
何遇并不习惯如此的温存。
自她父母离婚后,从来不曾有人在她生病是关心过她。
感冒更是无所谓的小病,经常连药都不会给她买,都是硬抗着熬过去。
闻若雅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感到局促不安,还是伸着手,想要接过碗来自己吃。
闻若雅见她还是坚持,淡淡的哼了一声,问她:“还你感冒了,我良心不安,还不许我赔礼道歉吗?”
何遇听到闻若雅的话,犹豫着收回了手。
闻若雅笑了笑,舀了一勺粥,吹凉,对何遇说道:“来,张嘴。”
第二十七章
闻若雅给何遇喂了粥,又拿了热水, 看着她吃了药, 这才扶着她重新躺下, 替她掖好被角, 让她继续休息。
安顿好何遇, 闻若雅也不说什么,拿了剧本,挪了一把椅子到窗前, 坐在距离何遇不远的窗边翻看剧本。
她翻动剧本的动作很轻, 却透露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一目十行扫过去,几乎是五秒一翻页。
只是手中一直把玩着戴在手腕上的y-in阳鱼, 动作倒是很轻柔。
闻若雅侧坐在窗前,一半脸颊迎着阳光, 便在另一半脸颊上落下y-in影。蝤蛴般白嫩的脖颈在如锦缎般黑亮顺滑头发中若隐若现, 露出几分诱人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想要拨开发丝,将那一片雪白尽收眼底。
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总是从她耳边垂落下来, 搭在她的眼前, 遮挡她的视线,让她有些不大耐烦的挽在耳后。
何遇看着闻若雅握着y-in阳鱼的手指纤细柔嫩, 却又骨节分明,用指尖来回摩挲着。何遇的视线几乎是完全不自觉的,从她的脸颊, 一路向下,滑过闻若雅的侧脸,滑向锁骨,又继续向下,略过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最终徘徊在她光洁的脚背上。
闻若雅光着脚,洁白的脚背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的像是在发光。一晃的一晃的,像是带着谜一样的吸引力,将何遇的目光紧紧黏住。
何遇看着闻若雅的脚趾,不知从哪里升腾出一股热气来,犹如将她放在火炭上炙烤一般,让她全身上下都滚烫得难受。
闻若雅本来就不愿意接下这个剧本,心处飘忽。何遇又在她近前,让她几乎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几乎每隔几秒,就忍不住要偷偷用眼角去瞥何遇。
何遇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原本已经随着热度消退而渐渐恢复正常,可是不知怎么的,忽的又通红起来。
闻若雅有些担心,昨天夜里突然降温,接近零下十几度,何遇在寒风里被冻了大半宿,也不知有没有冻坏了。
一边有些懊恼,一边也有些着急,急忙放下剧本去看她,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真的比刚才要烫手了。
轻声唤她名字,问她:“何遇,有什么不舒服吗?”
手上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拿了体温计给何遇量体温,但电子体温计的读数仍旧和刚才一样,37度,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再去看何遇,听到了她的话,脸上更是通红一片,把半张脸藏在了被子里,声音蒙蒙的,答道:“我没事,就是太阳有点大,晒得。”
何遇话未说完,闻若雅就看到她连耳朵尖都一起变得通红,和因为窘迫而带着一点水雾的眸子一起,将她的心事都展露无遗。
闻若雅看着何遇含羞带怯的模样,又见她躲躲藏藏,哪里还能不知道何遇为为什么脸红。
心底暗自偷笑了一下,想要故意去捉弄她,仍旧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咱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明明都吃过感冒药了,怎么还烧得这么厉害。看看,连耳朵尖而烧红了。”
闻若雅话说一半就绷不住了,句子尾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让何遇立刻听出了她言语中促狭的意味。更是羞红了脸,把头蒙在了被子里,不肯出来了。
闻若雅见她这个样子,笑出声来,伸手摇了摇何遇,说道:“好了好了,出来吧,不逗你了。头蒙在被子里空气不新鲜的。”
何遇听到闻若雅的话,缓缓地把被子掀到了眼睛下面,一双含泪欲滴的眸子露出来,看得闻若雅心脏都像是停跳了那么几下。
闻若雅急忙转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却没有说话,只是又坐回了椅子上,重新拿起剧本,继续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上依旧如刚才一般把玩着那只y-in阳鱼。
何遇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看着闻若雅安静的坐在窗边,手上把玩着那只y-in阳鱼。她也忍不住伸手,从口袋里把她的那一只y-in阳鱼也拿了出来,捏在手心里。
有些话想要问问闻若雅,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系统不肯告诉她的事情,去问闻若雅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吧。
正在她因思绪四处碰撞而有些焦虑不安的时候,闻若雅忽的转头过来,看着她,开口问:“紫琉璃是你什么人?”
何遇听到这种问题,身子一抖,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
闻若雅只是静静看着,既没有催促也转身,等着何遇给出回答。
何遇咳嗽完了,喘匀了气息,惊疑不定地问闻若雅:“你怎么知道紫琉璃的?”
闻若雅见何遇不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