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三种坏蛋,第一种是害人而谋私利,第二种是害人害己以致两败俱伤,还有一种,他们背后依靠着第一种人,自己却做着第二种人做的事,但他们以为自己是第一种人,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为第一种人谋利的狗。
诅咒教派就是这样一群巫妖王养的狗,其中的教徒大多是普通人,有一部分侍僧和牧师。他们都曾有过崇高的信仰,却因巫妖王的轮回之力而改变,他们坚信巫妖王是万能的,也相信亡灵就是神赐予凡人永生的终极形态。
人们不希望死去,智商堪忧的生者总会去羡慕、仰视不死的亡灵。但非是亡灵又孰知亡灵心中的痛与寂寞?还有难以言喻的自卑和空虚?
也许祈求永生只是对幸福生活的期许和渴望,本是无可厚非,但诅咒教派用别人的生命给自己铺路,他们研究人类的身体,日日做着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希望自己变成亡灵之后可以生活如常。
他们竟从未发现镜中的自己早已变成比亡灵更加丑恶的东西了。
时间:黑门23年9月25日晨/地点:凯尔达隆湖心岛—巴罗夫庄园地下宫殿—b1
我被神秘人突然间说出的言语喝了一跳,立刻寻找声音的来源。在餐厅里共有三扇大门,一扇是我进来时通过的木门,另外两扇都紧闭着。
“什么人?”敌暗我明的状况下,我发出一句质问,希望那人可以再次发声,以便发现他的行踪。
他确实回应了我的话,但这次声音清晰地让人毛骨悚然,说话的人显然就在我身后:“瑟尔林·卡斯蒂诺夫教授。”
我急速转身,身后却空无一物,当我再转回头的时候,自称教授的人就在我面前几厘米的地方,他发臭的呼吸喷了我一脸。
我马上意识到,这家伙身法极快,是个难办的对手。在我未做任何反应之前,他手中的刀刃已经无声无息地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突然变成了砧板上的烧鸡,直到此时我才能看清他的样貌。这人大约五六十岁年纪须发皆白,他的穿着跟所有教众都不相同,上身穿血色十字军的血红战袍,可在衣裳中间的染血徽记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叉子。他留着一丝不乱的三七开偏分,戴着一副护目镜,代表已经成家的一字胡摆在他的鹰钩鼻子底下,下巴上还有一撮短须。在他手上握着滴答着鲜血的两把刀,却并非是普通的战刀,而是一把剔肉短刀,还有一把架在我脖子上的斩骨大刀。
“你就是发明疼痛增幅药剂的人吧?”联系上我先前的经历,费恩妻子死前,我曾经听他提到过疼痛增幅剂的事,说是一个十字军的解剖师发明的,现在看来这个人已经投靠了诅咒教派,就是眼前自称‘叫兽’的家伙。
他的脸还是离我很近,要是平时,我本可以用蛇鞭轻松地勒死他。但那把斩骨刀架在脖子上的情况下,我还不能轻举妄动。
卡斯迪诺夫教授:“哦?这都知道?这么说你已经见过我的那些免费工作的实验员了?”
“免费的实验员?你是说血色十字军吧?”
卡斯迪诺夫叫兽:“对呀!他们难道没有提到我么?”
“你背叛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提起你的事呢?”
卡斯迪诺夫:“背叛?不不不,我本来就是教主克尔苏加德的亲传弟子,加入血色十字军只是为了让他们帮我实验药剂。”
“血色曾做下的恶事中有很多都是被你鼓动的吧?你完全不害怕么?即使现在面对天谴,你还能笑得出来?”
卡斯迪诺夫:“大言不惭的亡灵!你所谓的天谴难道是说你自己么?”
“没错!我就是神的使者,手握天谴来惩罚你的!”既然做了天选者,事先说明我所代表的flag也算给天殿布道了。
叫兽:“一个人永远代表不了神的力量。即使有神存在,也不会是你这个小杂种,而是巫妖王!”
“他的命也会由我亲手带走!”
卡斯迪诺夫:“你在试图激怒我么?别忘了,现在该方寸大乱的是你才对。”
“你指这把刀?”我鄙夷地瞥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利刃:“这么短的挥击距离,你不可能把我的头颅砍掉的。你既是研究生死的教授,岂能不知道我是不死之身?”
卡斯迪诺夫:“不死?别自大了!亡灵跟生者一样脆弱!我架在你脖子上的刀刃取不走你的性命,但流血过多对亡灵依然有巨大的伤害,失血会导致大脑停转,心脏震颤,失去知觉。”
“那我就在那之前送你上路!”我突然间抓住了老头的手腕:“【巨灵座一重奥义·改——神之握】!”
只听‘当啷’一声,在巨大握力的驱使下,他手上的斩骨刀掉在了地上,可他的表情依然轻松至极,只是一把抽回了碎掉的手,似乎他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我手心却被他的指甲刺伤了,更加可怕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感袭上心头,我立刻明白着了他的道儿,疼痛增幅药水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
“你的手。。。”我咬牙切齿,不全因为仇恨与厌恶,还有钻心之痛。这疼痛感在每一秒都在增加。
卡斯迪诺夫阴险地微笑着说:“我的手怎么了?它不是还好好的长在我胳膊上么?”
“没有痛感。。。难道你也是亡灵?”
卡斯迪诺夫:“当然不是,我不过是把痛感神经麻痹了而已。”
神经当然可以被麻痹,我也可以麻痹或麻醉其他人,但他唯独麻痹了神经元中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