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不要轻举妄动。
阮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魏澜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有?”。
阮芩摇头道:“目前还没有,只觉得宋梓钰虽然得不到机密消息,可还是能当突破口的。具体怎么做我打算见见宋梓钰之后再说,她现在方便出来吗?”。
田大摇头:“总是出来肯定不方便,可是一两次我想还是有办法做到的吧。”
魏澜哼笑了一声,道:“秦指挥他自己不愿意来西安冒险,让我们找死也就罢了,还定那么短的期限。”。
阮芩叹道:“十天的确太短了,恐怕我们得用险招。好了,你们两个先找地方休息一下,我去见见宋梓钰。田大,帮我联系一下吧。”
“好的。”说完田大立即出门了。。
魏澜、邹士升也离开了,说是找好了安顿的地方再跟阮联系。
只剩阮芩一个人的时候,她把西安的情况考虑了一下。其实也不能像魏澜说得那么绝对,他们不见得一定会死,从前在敌众我寡的状况下不也曾赢得很漂亮吗?。
无论如何情报都是最重要的,谁能取得对方更深一层的情报,基本上就胜了一多半了。所以现在的难题就是,如何让宋梓钰在短短的几天内得到他们的绝对信任。这实在太难了,本来做地下工作的人处事就格外小心,宋梓钰进入他们当中的时间又太短,所以必须想极端的手法……
“怎么?今天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方法证明自己吗?”姓吴的问道。
短短的四日,林菲菲已经面容憔悴。倒不是看守的人对她用刑,单单是精神的折磨已经很难受了。。
“林菲菲同志?”见林菲菲没有反应,姓吴的提高声音喊了她一声。
“没有。”林菲菲这才木然开口。四天了,阮芩还是没有帮她想出办法吗?在林菲菲眼中,阮芩应当是无所不能的.
自从被关进来那天起,姓吴的调查员便每天都来循例问林菲菲一次,不过这一次他问完之后又坐下了。。
还是那个棕色牛皮纸封面的本子,林菲菲往上瞄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吴启德”三个字,这才知道他的名字。。
“这几天我去调查了一下你的同事,看看他们眼中的你是怎么样的人,广泛听取群众的意见相信是不会错的。”吴启德道。。
“那结果呢?”林菲菲面无表情地问道,她不相信会这么顺利把她放了,所以对吴启德接下来的话根本不抱有什么希望。。
果然,吴启德一脸遗憾地说道:“可惜啊,同事们对你的看法似乎不太好。他们都说你仗着毛主席的关系高高在上,对同志们很冷淡。这些谈话记录对你很不利啊,你还是要提出更有力的证据才行。”。
“都这么说?”虽然知道自己的人缘不算是很好,可林菲菲却也不相信所有人都会这么说她。尤其是柳大姐,自己还曾帮过她的忙呢。
不料吴启德接着说道:“尤其是柳淑云,说你工作态度极为不认真,就好像在应付,并不是全身心投入革命事业。她说都有些后悔推荐你提早入党了,党员的队伍里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大小姐。”吴启德把最后的“小姐”二字说得尤为重。。
“柳大姐她怎么可能这么说?”林菲菲不由得怒目圆瞪,明明柳大姐经常从家里带好吃的给她,怎么她一抓起来就……。
“她不说,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菲菲茫然了,她不知道在这延安,有什么可信,又有什么不能信的,现在唯一盼望的便是早一点见到阮芩……。
50、第50章...
这是西安最繁华的街道的汇聚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拥挤的人群中当然也不乏各式各样的密探,日军的、国军共军的、甚至是一些报刊的记者……
阮芩没有四处望,径自走进了这里最大的一家茶楼。她不必考虑躲过视线之类的问题,因为从这里经过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可阮芩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个众人瞩目的地方跟宋梓钰见面。
一进茶楼便有店小二上前招呼:“诶?小姐几位啊?”
“两位,给我找个安静些的房间。”
“好嘞!请随我上三楼。”店小二把抹布甩到肩上,然后对阮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阮芩一边跟着店小二朝楼梯走,一边不经意地扫视整个一楼。这里是很古朴的装饰,看来这家茶楼已经存在不少年月了。一楼大厅里摆放了许多桌椅,张张都是满的,聒噪的说话声混成一团,有谈生意的,有讲政治的,有说老婆孩子的,当然也有议论花魁名伶的……
可一上二楼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客人的装束一看就都是有身份的人,当然,说话的音量也小了许多。梳着麻花辫的姑娘依依呀呀唱着,她年迈的老父拉着音色并不纯的胡琴。有人在谈自己的事,完全没有去听;也有人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打节拍,轻声跟着一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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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全都是小包间,店小二把阮芩带入其中一间。这间屋里有一张小圆桌,四把藤椅,临街那一面墙整个是镂空的窗户,夏天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窗纸的,这样会增强风力,比较凉快。不过此时正值寒冬,窗户完全被贴上了。这样很好,从外面看不进来。
阮芩坐下来,要了一壶碧螺春,店小二离开后,就独自品尝起来。
阮芩等了近一小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