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黎烬这么说,叶瑞忻笑了起来,说道:“shd?你多久没玩牌啦,是不是手痒?”
看着叶瑞忻的眼神,黎烬作势要教训他,说道:“你够胆笑我?!没大没细(没大没小)!”
叶瑞忻连忙站起来躲到了水鬼的身后,说道:“唔敢唔敢!我陪你去,看你赢钱啊!以前你同鬼哥他们玩,我在你都一定赢。”
这句话让护着叶瑞忻的水鬼听着不是滋味,想起了当年输到口袋空空,还被黎烬做好人,请食宵夜的事。
水鬼转身对叶瑞忻说道:“你都好意思讲!你们现在话给我听,当年你到底有没出千?唔可能次次都我输!”
“没啊!我只是在后面看,牌都没碰过!”叶瑞忻一脸无辜地看着水鬼,然后转头对乔江说道,“乔哥,你都在。你讲句公道话!”
“愿赌服输!”
乔江的言简意赅让水鬼所有的台词都堵在了口里,一旁看戏的黎烬也跟着笑了起来。
情义,一直是深扎在黎烬心底里的东西。
那个晚上,叶瑞忻的话让他惊愕,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不知所措。
因为说那句话的人,是叶瑞忻。
是自己护了半辈子的亲人,是他黎烬最重要的人。
黎烬知道叶瑞忻说话的时候是清醒的,而自己也把话讲得清清楚楚,足以让他明白自己的态度。
本以为多少会尴尬一阵,但叶瑞忻只休息了一日后,乖乖去做全身检查。然后就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返工(上班)。在中午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问自己是不是一齐食饭。
之后,他们默契的都不再提及当日的事。
叶瑞忻有多聪明,黎烬比谁都清楚。黎烬也相信时间可以让叶瑞忻明白,时日还长,黎烬也并不着急。
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黎烬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点起了烟。
江口是坐船来的港城,整个港城知道他来的,大概除了要同他交易的张志明,就只有黎烬了。
o记同nb在这个月里一次次的联合行动,让整个毒品市场受到了重创。
庄家几乎都不敢出手,如此精准的出警,让他们人人自危。他们知一定有二五仔(内鬼)在身边,一日未将二五仔找到,谁都不敢冒然出货。
做毒品,不是一本万利的。张志明暗地里同东朝会的水鱼威做得风生水起,他够胆屯足好多货。如今的压货对他的资金链产生的影响最大。
所以这个时候,他比谁都着急出货。
前几日,黎烬的那通电话后。江口通过发爷同张志明取得联络,问他要货。而且全都是“美金”,并且故意将价压得很低,无商不奸的样。
在这个时候,即使江口这样做,张志明还是选择做了这单生意。
江口与黎烬也算是忘年交,比起几个老人家,江口更喜欢和黎烬讲话。他一直很遗憾没有机会与黎烬合作,但黎烬对于毒品如此强硬的态度却也让他更欣赏这个人。
所以每次来港城,江口必定会和黎烬见上一面。
当晚,黎烬包下了一个俱乐部等江口。安全起见,内外都是黎烬的人,就连侍应生都是亲信,包厢里也只有水鬼他们几个。
今晚不谈生意,纯属玩乐。
江口非常守时,在约定的时间抵达了俱乐部。他的手下也都在门口等着,跟着江口进门的,除了他的亲信田口之外,还有李飞羽。这让黎烬有点意外,他没估到会见到李飞羽。看来江口是真的将他当半个仔。
在黎烬和江口一个热情的拥抱之后,李飞羽笑着在江口的身后叫了声:“烬哥。”
“小七也来了!”黎烬笑着把李飞羽拉了过来,逐一介绍道:“瑞忻你识的。这是水鬼和乔江,我最好的几个兄弟。”
“鬼哥,乔哥。久仰二位大名。”
李飞羽长得白净清秀,说话也是糯糯的。南方人独有的那种语调,水鬼一见这个细路仔(小孩子)就觉得钟意。在他身上面,寻得到点第一次见到叶瑞忻的样。
其实人真是好有意思,总会对同自己千差万别的人产生一定的好感。就如同水鬼这样看来粗俗的人,其实对叶瑞忻非常喜爱。他这样关照叶瑞忻,大抵是守护着一份自己未曾拥有的纯净,只不过水鬼唔会去分析那么多缘由。
水鬼拍拍心口,对李飞羽讲道:“以后在港城,谁敢动你,就报我水鬼的名。没人敢动你!”
水鬼的国语说得非常烂,不是黎烬的那种不标准。而是属于你根本好难听懂他讲的是什么。
不过李飞羽从几个能辨别的字里也听得出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鬼哥。”
黎烬看着水鬼,笑他说:“谁会欺负飞羽,你要唔要那么老套?你还当是九几年,陈浩南的古惑仔?十年前都已经是2006,不是1996啦!”
江口在一旁听不懂他们的话,李飞羽用日语翻译了一下,江口也笑了起来。一阵玩笑过后,黎烬走到了牌桌前,却没有坐在位置上,而是径直拿起了桌上的牌,开始洗牌。
“瑞忻,你讲我手痒。我今日就不玩咯!”
说着,黎烬转身对江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