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你一口咬定我当事人在场。那么请问,我当事人有没有逼迫过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
郁飞太了解叶瑞忻,他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不只是郁飞,就连黎烬也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忽然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郁飞。
“没有。”郁飞按捺着狂跳的心,尽量平静地答道。
叶瑞忻满意地欣赏着郁飞眼底里的波动,慢悠悠的说道:“请你看一下被告席,仔细地回想一下当日所有的细节。然后,再确认一次你的回答。”
叶瑞忻说话的语调,太有引导性。郁飞不由自主地朝被告席看了眼,那一张张面孔,让郁飞想起了当时遭受的侮辱。
郁飞蓦然地转过头,无法直视被告席。抬头看着叶瑞忻,大声道:“我说了没有!”
“那就是说,那是你自愿的?”叶瑞忻挑眉道。
旁听席上传来了轻声的议论,明明听唔清,却在此起彼伏地窜入郁飞的耳膜。
这件事,警方开了正式的新闻发布会出面否认,并控告了散布谣言的杂志社,就连口供也没有提及。
这种罪加一等的事,为什么叶瑞忻此刻会公然说出来?!
难道没有人相信警方?难道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
郁飞环顾着四周,一张张面孔变得狰狞而恐怖,交错重叠在眼前。他们全都注视着自己,窃窃私语。
仿佛当时他们各个都在现场,亲眼看到了那些不堪的画面。心底的秘密被赤裸地呈现开来,剖析得清晰无比。
没有藏身之处,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地方。
没人在乎你的感受,就好像你根本就是一件商品,是死的。
他们在意的是这件事有多罪恶,多不堪,越是如此,越是令人兴奋。
郁飞的错愕,他的崩溃,黎烬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郁飞情绪失控的样子。即使那天,他可以咬着牙让自己杀了他。可如今,他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战俘,被锁在一个透明的牢笼,被窥探,被审判,被侮辱,被践踏。
够了!即使自己的爱落下的是一个被利用,被背叛的地步。
但对他的伤害,对他的报复都够了,真的够了.......
黎烬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想发声,他想说话。可他可以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是亲手扒开郁飞的伤口,让他再痛一次。
“叶瑞忻,你究竟要想说什么?”郁飞站起身吼道。
“证人,请控制你的情绪。”法官皱着眉头说道。
叶瑞忻欣赏着郁飞气急的样子,他太珍惜此刻的一分一秒。所有的表情都那么生动,真是一个令人愉悦的过程。
此时,主控官立刻起身,说道:“法官阁下,由于控方证人情绪有些不稳定,我申请休庭。”
“法官阁下,证人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叶瑞忻丝毫不让。
就在法官犹豫的时候,黄胜拉了拉叶瑞忻的袖口,小声说道:“叶公子,有新的线索。不如先休庭。”
叶瑞忻有些意外,但看到黄胜严肃的表情,他还是决定暂时休庭。折磨郁飞的过程,漫长一点都好。
“法官阁下,我可以稍后再问。”
法官点了点头,敲了下法槌说道:“休庭十五分钟。”
走出法庭,叶瑞忻沉着面对黄胜说道:“什么线索?”
黄胜满面堆笑,低头哈腰地答道:“叶公子你等阵(稍等)。”
说着,黄胜走出了休息室。再回来的时候,他将电话递给了叶瑞忻,说道:“纪爷的电话。”
叶瑞忻有些意外,他疑虑地看了黄胜一眼,然后接起电话。
“纪爷。”
“你知唔知自己在做什么?”电话那头的纪爷呵斥道。
“我在辩护。”叶瑞忻答道。
“究竟是为阿烬辩护还是公报私仇,你自己心里明。”
纪爷说得斩钉截铁,不容得叶瑞忻有一丝反驳。
“这件事,警察总署公开发声辟谣。你现在翻案,不是在同那个差佬斗,是同警察总署斗!你以为阿烬的不在场证据有几硬,全港城三万三千个差佬一齐去查,难道查唔出?
你在法庭上公然挑衅警方,届时不只是阿烬,信义社都跟住黑(跟着倒霉)!”
纪爷的话仿佛醍醐灌顶,他没讲错,这是叶瑞忻遗漏的地方。他太想赢这场官司,或者讲他太想赢郁飞,以至于忘记这个最深的利弊。
好在有黄胜,作为纪爷安插在叶瑞忻身边的一个眼线,为的就是可以悬崖勒马,所以才会在头先讲有新的线索,想方设法休庭,阻止叶瑞忻铸成大错。
虽然如此,但叶瑞忻依旧不死心。
“纪爷,我认为.......”
话还没说,纪爷就打断道:“有一句话叫适可而止!我现在不是在同你商量。”
“纪爷对唔住,我知怎么做。”叶瑞忻低声道。
再次开庭之后,叶瑞忻即使再不甘也不敢违背纪爷的命令继续追问下去。他只好继续让季发昌与郁飞当面对质,诬陷郁飞职业操守有问题。
除此之外,叶瑞忻强调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