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帅”

望着袁天罡的身影，秦长风深吸了口气。

“你可知本帅这次为什么来见你”

袁天罡脸上带着面具，背负双手，黑色的眼珠里暗红色的光芒幽闪，像是来自地狱的业火。

“摊牌”

“不错”，袁天罡神秘的面具下发出沙哑的声音，“论实力和能力，你在本帅手下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可惜的是……你始终不肯真正用心替本帅做事，否则将来本帅将这不良帅的位置传你又何妨”

“朱友贞那次，是本帅对你的考验，加上这一次……你的答案全都不合格。这样的你留着，变数太大，在本帅看来弊大于利，还不如尽早除去。”

“本帅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吞下此物，从此以后全心全意替我办事。”

袁天罡屈指弹来一枚漆黑，散发着浓重异味的丹药，不用看也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秦长风接在手中，用手指轻轻的捻动着，“我若执意不从呢”

“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藏兵谷里，阳叔子的墓旁，本帅给留了一块净地。”

上官云阙忍不住开口劝道：“长风，大帅可是真对你宽容了，你快答应吧，阳叔子当初可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秦长风并不理会，只是望着袁天罡大笑，“哈哈哈……大帅虽然神功盖世，但今日也未必有十成胜利的把握吧”

袁天罡背负双手，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要出手的意思，淡淡道：“杀你何须本座亲自出手”

话音落下，一道利刃破空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带着杀气，令人头发根都要发麻

噗嗤

剧痛袭身，血如泉涌，一截利刃从背后刺入，从左胸穿透而出，贯穿心脏……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这都是必死无疑的伤势

秦长风伸出手指在剑尖上轻轻一抹，只觉冰寒刺骨

随后他艰难的转头朝后望去，“小瑶，在你看来，我……是不是死有余辜，啊”

“在这乱世中，无辜的又岂止你一人”石瑶转身走到秦长风身前，轻抚着他因失血而渐渐惨白的面容叹道。

“也罢，一生一梦，梦醒而终，我不怪你。”

“石瑶，还记得那个笑话吗霸王别姬，虞姬虞姬奈若何，想不到真的应验了，哈哈……”

长笑叹息，仿佛最后的诀别之语，在风中回荡。

话音未落，秦长风双手在轮椅的扶手上重重一拍，整个人就凌空跃起，随后从前方几米外的悬崖上直接坠落

因为用力，伤口的鲜血更加汹涌的喷溅，染红长空。

所有人都神情默然，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心脏被刺伤的人，从几百米高的悬崖上跳下后还会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不良帅缓缓走到石瑶身边，一动不动地站着，残阳斜射在他的身上，仿若一尊鬼像。

“看来他倒是真心爱你，否则刚才以他的功力，完全有机会拉着你一起死。”

“是我负了他。”

“哈哈……这样看来，连你也是动了真心了。”

石瑶面露悲苦，双眼中尽是迷离之意，“人非草木，谁能真正无情，我倒是希望他带我一起下去。”

袁天罡冷哼一声，一双眸子越发的冰冷，口中的话也越发森寒。

“我早说过，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不良人。”

“不管是想退出，想背叛，还是想和本帅分庭抗礼都没那么容易”

“像秦长风这种不服管束，桀骜不驯的，本座给他两次机会就已经是格外的恩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