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他看起来很凶。”
“笨蛋,”卫修涯捏了捏灵疏的鼻子,笑道,“那是做给外人看的。”
灵疏:……
好吧,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太复杂了。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灵疏又问卫修涯。
统领京卫的话,职责是保护盛京,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打仗吧?而且就在京城里办差事,不用去很远地方,虽然他不嫌弃卫修涯现在的官职是虚职,但他觉得卫修涯自己一定是不希望一直这样闲着的,男人总是会以事业为重。
“我不是说了吗?”卫修涯给灵疏按摩手臂,说,“我要去追媳妇儿呢,没空。”
“我已经在这里了!”灵疏说,“你又拿话哄我。”
卫修涯笑了笑,低声说:“因为皇上年纪大了。”
灵疏:???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听听就罢了,可别传出去,害你相公掉脑袋,”卫修涯道,“皇上身体越来越差了,又没有立太子,若是他熬不过这个冬天——新旧交替,情势复杂,我不想被卷进去,姐夫也赞同我先避开。”
灵疏听明白了。
万一皇帝来不及立遗嘱,几个皇子争权夺利,势必会很凶险,卫修涯那时如果还在盛京,以他的身份,一定会被迫趟这趟浑水,灵疏当然不希望看到那样的情形。
“好,那咱们给皇帝献上豆芽菜之后,就回严家村去吧。”灵疏说。
“嗯。”卫修涯摸了摸灵疏的脸,问道,“困了吗?睡觉吧?”
“困……”灵疏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一起?”
可是他还没做好准备啊!
今天他们才刚刚在一起,现在就要睡一张床,这、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生平第一次谈恋爱,他没有经验啊!
卫修涯知道灵疏害羞,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走了。”
灵疏的脸爆红,张了张嘴:“相、相……”
卫修涯挑眉,眼里带着笑意等着他。
“我……”灵疏扑倒在被子上,把脸埋进去,“不行!我不叫!你走!”
卫修涯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俯身在灵疏耳廓上吻了吻,说:“晚上不要乱踢被子。”
说完这话他便坐上轮椅,自己推着轮椅转身出去。
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乱踢被子!
又故意用这种声音跟他说话!
还凑到他耳边!
害他感觉耳朵都麻了!
灵疏在被子上打了好几个滚,脸上的热度才终于下去,困意上涌,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灵疏睁开眼睛没多久,便听卫八隔着门问:“少夫人起了吗?”
灵疏一个打挺坐起来,睡意一下子全没了。
“我起了!”灵疏道。
卫修涯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那就出来吃早饭吧。”
如同往常一样,灵疏到卫修涯的房间去吃早饭。
饭桌上,灵疏问:“请大夫了吗?”
卫修涯:“今天还去‘余味’坊吗?”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灵疏说:“要去的,不过等你先请大夫看完腿再去,开业前几天沈九少一定会去盯着的,不会有什么大事,我晚点过去也没关系。”
“宫里太医一会儿就来,”卫修涯别有深意道,“是皇上特意派了两位太医来替我诊脉的。”
灵疏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偏过头去问:“难道皇上怀疑你是装病?”
“我媳妇儿真聪明。”卫修涯给灵疏夹了一只蒸饺。
灵疏不好意思地飞快地看了看在门外站岗的卫九和卫十。
其实从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卫九卫十的侧面,他们两人当守卫的时候自然是严守纪律,没有卫修涯的吩咐是不会乱动的,但灵疏见他们没反应,就仿佛得到了心理安慰似的,松了一口气。
早饭还没吃完的时候,皇帝派的太医就来了,来了两位,都是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家,卫修涯也认识他们,一位姓赵,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