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也乐了,“那有哥哥或是姐姐吗?”
“嗯,有两个哥哥。大哥比我大八岁,二哥比我大六岁。哥哥们都对我很好,但却不是很好的玩伴,所以小时候总期待着爸妈能再生个。”
“寂寞的童年……”我轻叹道。
“……”
“姐,能问你件事吗?”
“嗯。什么事?”感觉到她转头看着我,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男朋友,可以说说你和他的故事吗?”犹豫了半天,斟酌再三,说出了口。
“……”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再继续问。我想我是心太急,问得太直接了。其实我只想知道,她是否真的爱他那么深,我想知道若她知那男人负了她,她会难过吗?会伤心吗?我可以不要强留在她身边,但幸福一定得在她身边。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嘲笑别人爱得是那么卑微,但卑微的爱,也是需要勇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有人给我写了评论。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除了一句:谢谢。
第20章和盘托出我的秘密
“姐,睡了吗?”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分辨不清这份安静,究竟是困倦所致,还是自我保护的沉默,但我终是开了口。
“……”没有回答,睡着了吗?亦或是不愿说话?是被我刚才的鲁莽问题伤到了?
“姐,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特别羡慕别人有爸爸。八岁之前,我都没有见过我爸,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看着别的孩子都有爸妈在身边嘘寒问暖的,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这种感觉充斥着我的童年。幼时记忆中的妈妈总是生病,然后住院,每当她的病稍稍好些,就会不吃不喝的坐在钢琴前弹曲,一弹就是一天,然后接着生病,然后住院。对孩童时的我来说,印象最深的应该就是医院的病床,还有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或者只是静静的听着,喉头有些堵,停顿了一下。
“八岁那年,我爸出现了。他说妈妈病了,不能照顾我,要带我去英国。我除了那本《圣经》外,再没有收到妈妈的只言片语。到了英国,我才知道我爸,他有老婆有孩子。他老婆待我很不好,总会在爸爸不在的时候打我骂我。越长大我就越为我妈感到不值,那女人心肠那么恶毒,我爸还要她,那我妈呢?我妈算什么?我又算是什么?”我情绪很激动,最后几句话听起来已变得含糊不清,紧紧握拳极力的想克制住,将要从眼角流了下来的泪。
宇没有睡,因为我感觉到她将激动颤抖着的我,轻轻得抱在了怀里。眼泪终是没有忍住,不争气的顺着发丝滑落。她什么都没有说,只这样安安静静的抱住我,不言一语。
“我变了,变得越来越愤世嫉俗,变成了个十足的刺猬。打架生事,或许是期望着用身体的痛苦,掩饰心中对人生的不满吧。12岁那年,我爸终于受够了我,受够了每天帮我收拾残局的日子。在这座城市买了套房子,又把我送了回来,每个月定期在银行卡上打一笔钱,让我自生自灭。”哽咽到发不出声音,不等不又停了下来,努力控制情绪。
许久,轻叹了一下继续道:“他帮我安排了初中,可上了一年就被勒令退学了,学校说管不了我这样儿的。我这样儿的?是哪样的?打架又成绩差的?后来又到了现在学校的初中部,照样是打架生事,但我学聪明了,把成绩确保在全校前50名内,这样一来,便没有勒令退学的说法了。我要不要上学,是一回事,学校要不要我,是另一回事。”
她仍旧没有言语一句,却将我抱得更紧些,给我的一身的温暖和一心的感动。
“本来我也可以就这样,用着他给的钱,颓然的过完此生的。但这个世界太小了,2年后,我居然在大街上看到了妈妈,她笑得是那么灿烂。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妈妈,她和身边的男人,一起牵着个小女孩,那么得幸福,那种幸福是我一直渴望的,却又永远得不到的。”嘴里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我想这一生的泪,都快要被我流尽了吧。
“我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妈妈说过:‘希,我爱你。’可是如果她爱我,为什么那么多年从没来看过我?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一封信都没有?难道儿时记忆中她所痛苦的是我存在?那时我才豁然发现,原来我是个多余的人,他们都各自成家,我只是个没有人在乎的孩子,我想我的消失,应该会让爸爸妈妈,从此活得更潇洒些吧。”
“你知道吗?当我用军刀划破手腕,看着血液从动脉中喷溅而出的那一刻,我真有种解脱的快感。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我绝望的想如果他们不爱我,那么为什么要生下我?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不好好爱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呢?”苦笑了一下,“当生命快流尽时,我却后悔了,我后悔我那么轻易的放弃了生命,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占领了我的心头。后来是李萍救了我,送我去了医院。所以现在她对我那么过分的事,我都没有责怪过她,因为我欠她一条命。”
“希……”宇轻轻的唤道。
“嗯?”我仍旧哽咽着,低声回答。
“你总是让人那么心疼……”宇的声音有些许哽咽,伤感。
“……”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不说话。
“姐,对不起啊,对你说了这么多,没有吓到吧?”哭够了,我笑了,仍旧在她的怀里,感受得到她的体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