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吗?就记得我灌了半瓶白酒,然后就断片了…”
阮池莫名,望着他这副像是被人夺了清白后翻脸不认人的模样,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以置信的开口。
“我该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
沈星表情僵住,难以言喻的神态从他脸上流露出来,阮池忐忑不安,过了好一会,方听到沈星吐出了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一样。
“没有。”
“那我有没有发酒疯…?”阮池勉强松了一口气,但心中总觉得有些隐隐怪异,她试探问道,沈星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蹦出一连串话语。
“有。”
“像个疯子一样。”
“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整条街的人都看着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阮池,你以后要再敢喝酒我就直接把你丢到河里去。”
“……”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一只脚蹦跶在地面的感觉,刘玺出现在后头,鼻青脸肿。
“哎哟,你们两在这里干什么呢!我都快疼死了。”
他穿着昨晚的衣服,一只脚踩在地面,另一只翘起,身体不稳的站立在那里,脸上破了好几道口子,负伤累累。
阮池连忙提着手里的药走过去。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不用,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家常便饭。”
刘玺坐在椅子上摆摆手,笑的还可得意,阮池无语,翻开袋子从里头找出消毒水和云南白药。
“所以说你干嘛要管她,自己喝醉自己负责,连累别人算什么——”
阮池拆开包装,用棉签沾了药水。
早上电话里刘玺就说了,昨晚他们回家时乔茜还在发酒疯,一个不注意,就让她跑了出去,结果惹上了一群混混。
五班那群男生肯定不能坐视不管,结果和人家打了起来,谁都没讨到好,一个个负伤回家,反而是那个始作俑者,睡得死沉沉,一点感觉都没有。
刘玺家里管得严,尤其是他父亲,动不动就上棍子,他顶着一身伤不敢回去,只能躲到酒店里,把身上所有钱都用来开房了。
阮池一想起昨晚乔茜发酒疯黏在沈星身上的样子就来气,越说越起劲佳。
“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搞不清状况给别人惹麻烦的人了,不能喝酒就别喝,借醉发酒疯这种事情简直手段低到不行!除了给别人造成麻烦还有什么其他意义?”
刘玺不敢顶嘴,在一旁默默听着,沈星看着她一脸义正言辞愤愤然的模样,简直无话可说。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昨晚的那副样子拍下来在她面前循环播放。
阮池吐槽完,心里舒服一点,看着刘玺那张脸语气也温和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过来,我帮你涂药。”
刘玺闻言笑嘻嘻的仰起头,满脸讨好,阮池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用棉签给他伤口消毒。
她的神色认真又郑重,手上动作细致,仿佛还掺杂着几分温柔,不知为何,沈星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在仓库的那次。
那时的阮池也是这般模样,动作很娴熟柔缓,脸离他极近,鼻梁和下巴看起来莫名的小巧精致,皮肤白皙又细腻,嘴唇透着粉,微微抿紧。
沈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接着抢过了阮池手里的棉签佳。
“我来。”
两人有些惊讶,阮池脸上闪过疑惑,却没有说什么,乖乖退到了一边,刘玺看着他满脸担忧质疑。
“星哥,你行不行啊…”
刘玺话刚说完,沈星直接拿着手里的棉签按了下去,他皱着脸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哎哟,疼疼疼疼疼——”
阮池露出不忍的表情。
磕磕绊绊把刘玺的伤口处理完,三人坐在房间椅子上,刘玺埋头吃起了早餐,阮池担忧。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凉拌。”
沈星冷冷吐出两个字,从阮池进房间开始,他就是这一副别人欠了他几千万的模样,此刻也是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满脸不爽。
“我已经想好了…”刘玺心满意足吸溜掉碗里最后一根粉条,自鸣得意:“去沈星家借住几晚,到时候就和我爸说沈星摔了一跤腿不方便,我在他家里照顾他上下楼。”
他看着两人,激动拍桌,一脸兴奋。
“怎么样!是不是天衣无缝完美计划!”
“……”
虽然主意馊了一点,但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沈星那张脸,好像又黑了几分。
三人打车回去,阮池家离得较近,先抵达,她看着熟悉的巷口,打开车门朝两人告别。
“我到了,你们路上小心。”
“嗯嗯,你也是,谢谢阮乖乖今天辛苦啦!”刘玺在前排笑眯眯的和她招手,阮池看了眼坐在后座无动于衷的沈星,压下心底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