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发神经?”
她不屑的冷笑一声,正要挂电话却听见夏宁璐语气严肃的说。
“小湳湳,如果我不是我,你会怎么看待我?”
背靠着墙壁,夏宁璐望着天边的血色黄昏,眼里闪过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这样我们就像陌生人一样没有太多的牵扯,岂不是更好。倘若你不是你,又会是谁?”蒋以湳淡淡的问道,蠢女人这是怎么了,干吗突然说这种话。
“……我依然是我啊。谢谢你,晚安。”
说完,夏宁璐就关掉了手机。
原来在小湳湳眼里这些没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应该感到如释重负的,可是心里很沉闷。也许是因为陌生人三个字吧。
如果说了实话,那我以后和小湳湳就会变成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了吗?
如果所谓诚实的代价就是这个,那……还是不说好了,我不想离开小湳湳啊,一点都不想。
这边,蒋以湳怔怔的看着手机,眼里闪过不可思议。
蠢女人居然会先挂我电话?是抽风了,还是脑抽了?!
以前都是某人等蒋以湳先挂电话,现在突然反常了,她也不明白心里是失落还是莫名其妙。
难道是是那边的人欺负了蠢女人?应该不可能吧,蠢女人的战斗力和厚脸皮也没有那么弱吧。
蒋以湳嘴角一撇,也懒得去想其中的细节,闭上眼沉沉睡去。
欧阳从光虽然对家里承认了郑敏母子的身份,但是却没有立刻对外界公开。
碍于欧阳斐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他并没有搬回来依旧住在外面,偶尔回来看郑敏。
尽管他对于这点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爸说很快就要娶我了,我们一家三口就能正大光明的团聚了。”
郑敏想起那天欧阳从光的承诺,不由得喜上眉梢。
“那很好啊……”欧阳斐嘴角上扬,看着她很开心的模样不忍心去打击她,男人的承诺通常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些年苦了你了,再过不久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郑敏一脸期待的说着。
“妈,查玉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欧阳斐看了眼周围,小声的问道。
他很清楚以郑敏的狠劲儿肯定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虽然我是很想那个女人死,但是真的不是我。你爸对这是讳莫如深,以后别提这个事了。”
郑敏神色凝重的说道,想到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她的心里就一阵属于胜利者的得意,有钱有势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踏进鬼门关半步。
“是,我明白了。”
他微微颔首答应了下来,心里感到阵阵的寒意,爸能如此狠心的对待前妻和欧阳言。那以后如果他们母子不顺他的心,会不会也会落到那种下场?
他不可能这么对我们的。
欧阳斐摇了摇头否决了刚才的想法,只是那份担忧仍未从眼里消失……
复印完要用的资料后,蒋以湳拖着严重睡眠不足又疲倦的身体去了休息室。
如果我不是我,你会怎么看待我?
事实上昨晚她根本就没有睡着,越想蠢女人说的那句话,就越觉得不对劲。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丢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不说清楚就闪人了,真为她的蠢感到心碎。”她揉了揉眉心,喃喃自语。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不想去操心这个事的,可是控制不住思绪总往这方面想。
然后她打算忙完了,再给夏宁璐打电话问清楚。
此时罗社长看在桌上的文件愁眉苦脸。
眼瞅着穆青给的期限就要到了,可是他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人,怎么能不愁呢。
“你说她会搬到哪里去呢?”
他对在灌水贴的小张问道,查过了出入境也没有于妍去国外和外地的记录。那么很有可能还在市里,可是这个城市这么大,要想找到一个人未必是件容易的事。
“不知道,要是她和以前一样选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很有可能还在市里某个地方,或者有些地点被我们给忽略了。”
小张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却不以为然,像穆青那样的大客户又不止一个。为毛社长总是专注于这个人物,难道完成不了就成的要倒闭了吗?
“能找的我们都找了,就除了那些乡下没去了。”罗社长摸着自己的光头,然后大叫一声,“我怎么没想到她可能去了乡下呢!你,明天就给我去那里找人!”
“为什么是我?”小张茫然的问道,乡下那么远光是来回的油费就不得了了!
“我是老板,你敢不听老板的话?”
罗社长横了他一眼,在还没有说扣工资之类的话之前,小张立马就表态了。
“我去!油费能报销吗?”
“可以,从你工资里扣。”
“……”
夏家。
穆青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因为老太太今早儿又对她暗讽了一番。
说她嘴上说愿意让别的女人代/孕,背地里却在使坏,故意让夏家绝后什么的。
对方是长辈,她也不好过多的顶撞,只能容忍下去。
老太太也真有意思,若她想要夏家绝后,就不会想着去找那个私生女了!
穆青的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在夏威廉来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掩饰。
“她老人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老了,你多让着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