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翅膀,绕了菱花镜一圈便又飞回到发鬓中。
在去用力拔簪,那簪子却仿佛是生了根,怎么也拔不下来。
我正急得满头大汗,忽听到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阿舒,你什么时候从仙宫回来的?开开门啊。”
是段杞年。
我一头倒在床上,用被褥蒙住头,理也不理。
乐菱这个公主再落魄,也还有一副令人见之忘俗的皮相。我呢,我用什么来留住段杞年?
段杞年见我不理他,只得将师父请了出来。不一会,门外就响起了师父苍老的声音:“阿舒,你开开门哪。”
我心中酸涩,翻身下床开了门,见了他眼圈一红:“师父,你骗我……”
“为师哪里骗你了。”
“你说我比九天上的七仙女还好看,可是光乐菱就把我比下去了。”我委屈地盯着师父,心里念叨:再骗我一次,再骗我一次!
师父叹了一口气:“徒儿,你莫怪师父,要不是你烧的茄盒子好吃,为师哪里会骗你……”
我膨地一声将房门甩上了。
什么叫做生无可恋,这就叫做生无可恋!周围的人都懒得骗你说你长得好看!
我怒吼:“我发誓,此生再烧茄盒子,我花舒颜两个字倒过来念!”
师父茫然不知所云,半晌才喃喃道:“颜舒花也挺好听的。”
我两眼一黑,瘫倒在床上。
☆、【叁】天书易解,心结却难纾(5)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从窗户望出去,摇曳的灯花一朵朵沿街开了出来。
我心里闷得慌,起了出去走走的冲动,掐了一个咒诀,化成一缕轻烟从窗缝里飘了出去。漫无目的地在半空中逛着。
蓦然,一股酒香飘进鼻中。往下一看,我竟不知不觉地飘到了城东一家小酒馆上空。
听说这家的桃花酿特别有名,可是我每次都是经过,不曾进去小酌。
今天,我却起了借酒浇愁的心思。
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我化回人形,往小酒馆里一坐,高声吆喝:“小二,给我来二两桃花酿!”
“好来——”小二应道,很快将酒壶酒盏给我呈了上来。
我擎着酒壶,壶口朝下,张口喝起酒来。上好的桃花酿,入喉清冽,醉得人心神麻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喧嚣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了我一个人在夜风中饮酒。
“这位姑娘,我们马上打烊了,宵禁也快到了,还请姑娘赶快回去吧。”酒店老板开始赶人。我从袖中摸出一把碎银子,使劲拍在桌子上。
“这些,够不够,喝一夜的酒?”我舌头有些大。
“姑娘你别闹了,快走吧!”店小二也开始上前请人,将一壶酒塞到我手里,“给!只剩这壶雄黄酒了,走吧!”
我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店,拔出壶塞灌了一口酒,心中凄楚一片。宵禁时分,街上半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偶尔掠过的乌鸦,发出一声瘆人的吱嘎声。
应着这心情,天也开始下起小雨。
我使劲睁着眼睛,但是到底是醉了,根本认不出路该如何走。正歪歪扭扭地走着,忽然前方有黑影挡住了去路:“这位小娘子,宵禁哪里回得去家,不如和我一同夜宿一晚如何?”
面前是一个彪形大汉,正流着口水看着我。
我退后一步,气沉丹田凭空向他拍出一掌,大汉便一声痛呼,重重地倒在地上。
我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酒,踉跄地走了过去。
背后一阵阴风刮过,我知道是大汉从地上爬起偷袭,一拳往后击去。这一次仍未碰到他,但是力道已比之前要猛上十倍,大汉直接飞了起来,在地上滚出老远。
“小娘们,看你生得嫩,没想到你外柔内骚……”他口中骂着,然而很快就痛苦地□□起来。我没理他,打算运功再击。
眼底闪过一抹白光,如月光拂照,接着便直直击向那大汉——却不是我的招数。
我定睛一看,只见段杞年抬脚踏上大汉的脊背,冷声道:“嘴里不干不净,道歉。”
“我道歉,道歉。”大汉吃力地撑起,“这位小娘子,是我冒失,对不住了。”然后涎着一张脸问:“这位公子,敢问贵姓?家住哪里?”
“与你何干?”
大汉色迷迷地看着段杞年道:“当然与我有关,我对公子一见倾心……”
话音未落,大汉如面袋一般飞出老远。可怜他在半空中时嘴里还念叨着:“公子你长得比那小娘子好看多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大怒,正要上前再补一拳,段杞年已经拦住了我:“你喝醉了,不知道轻重,别打死了他,损了自己的道业。”
“不用你管!”我大喊,眼泪流了下来。
酒壶被一阵风卷起,啪地摔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接着一股风又将我卷起,不由分说地带着我离地。我使劲挣扎:“放我下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