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豪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
不过,外府这些药农、家丁、路人纷纷议论自己,燕豪却颇感不爽。
嗖的一下,他二话不说地从银狼背上一下子跳了下来,面部堆满了粉嫩笑意。
奶奶个熊,本少的美名,想要不辉煌不明星不远扬,还真难难难难于上青天了嘛。
“你你你,你说我?”燕豪伸出小手食指,出其不意地指指对面那个正在唱赞美诗的青年药农,再一点自己的额头,摆出了一副傻不拉几的弱智模样。
“哟嗬——,”药农故作惊讶状,俯视着眼前这位身高都赶不到自己胸口的傻少爷,故意环视一周地大声回道,“诸位诸位,你们听到没有,这个傻子居然问出了一句人话?我说呀,小傻瓜,不是我吃饱了撑着要说你,难道还是说我啊?真是!呵呵呵,我见过傻的,可却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傻到家傻出极品模样的!”
闻言,众人通通都很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紧靠药农身边的那个管事,三四十岁家丁模样,笑得更神勇无敌。
管事笑过后,这才声音特别洪亮地做出一副附和药农的样子:“就是嘛,我还要砸你!”
他顺手从地上拿起一小块核桃大小的泥巴,嗖地一下砸向三米外的燕豪。
本来,即便没事情燕豪也是要故意找茬弄出点事来的,不过让他出乎意料又大为惊讶的却是,现在,居然有事情来主动找他了!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把枕头亲切地送到你脖子下边呀!
不弄出点血腥让他们长长记性,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哼,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燕豪心道,就喜欢欺软怕硬讽刺弱小?纵然要找乐子,为何总是这样欺负弱小?何况明知道对方是个傻子,这个傻子还是家主少爷?
就算那从未见过一面的冷酷老爸燕青,而那老爸几乎从未给过他们母子什么依仗!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燕豪依然是燕府堂堂十三少不是?!
这是铁定的事实!
这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块从青衣药农手中扔出的泥巴,如飞鸟投林般地直奔燕豪头颅飙飞而来。
众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种幸灾乐祸、喜看结果的表情——
有的脖子伸得老长,跟长颈鹿有得一比,有的个子矮,踮起脚尖,目光穿过前面大高个的肩膀,有的啧啧有声,有的早就摆出看笑话的丑陋嘴脸,等着好看好玩好笑的一幕,在自己面前精彩地上演。
可是,让他们大跌眼镜怎么也想不到的场景,却在下一刻出现了!
飚飞而出的鸡蛋那般大小的泥巴,被骤然腾空而起的银狼一掌狠狠地一拍而回。
因为速度之快,用力之巧,故而就在等待对面的落魄傻少爷出乖露丑之际,众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块泥巴居然有了生命一般,让人防不胜防地一一击打在他们的嘴巴子上。
其实,就算他们想起了防备,也是无从防起的!
速度太快!角度太巧!灵性太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连续十余响过后。
众人只感觉到嘴巴子上传来一股又一股钻心刻骨的疼痛。
齐齐用手一摸,每个人望向手掌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就像老牛被屠杀时那样。
血,是血,竟然是很多的鲜血?!
而就在这些家丁、药农、菜农、过路人露出惊恐状的一刹,泥巴却是神奇至极地自行回到了银狼那黑色的利爪中。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白驹过隙的一瞬。
大部分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懵了,这这这……这傻子难道不傻了?天呐,我怎么不知道?就算他什么本事也没有,可这条高大威猛的狗状宠兽,却是蛮有神通非常恐怖的样子。
可就是有某些不长眼的家丁,平时欺侮嘲弄惯了萧九妹母子,自以为眼光老道地看出了众人被打的真相,所以也就故作聪明硬充好汉地一下冲上了前台。
其中有个家丁走出了人群,站到了众人前面。
此人四十岁模样,身材壮实,身穿黑色短衣,他愤怒地大喝一声后,方才鄙夷地看了一眼燕豪及其站立在他身边的银狼,冷冷地对众人解释道:“各位各位,千万别给事情的外在表象迷惑了!傻子还是昨天的傻子,只是他身边的这条大狼狗借了他一些胆气罢了,这傻小子是狐假虎威人仗狗势啊,难不成还真变聪明了?你看他这笑脸,还不是像往常一样傻里吧唧楞里愣气的?”
“是啊,是啊,真不愧是我们的智多星诸葛明先生啊!”一个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小年轻手提菜篮屁颠屁颠地走到智多星身侧,满脸谄媚道,“不就是一只狼狗假了小傻瓜的势吗?这种狼狗黑山城狗市上多了去了,只不过它毛色更白些而已……”
“对头!我估摸着,也许是从哪儿跑来的一条野狼狗,对对对,一定就是这样,被萧九妹用下三滥手段给控制了,居然成了傻儿子的宠物,还帮着这傻二球来对付我们这些爷们!你看你看,我们脸上都被这该死行瘟的狼狗爪子弄出了血!不找回场子,这一人一狗岂不以为我们好欺负?”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满脸愤怒。
随着这几人的煽风点火,众人一时无不做出了恍然大悟状,与此同时,他们齐齐愤怒地谴责起一人一兽来。
燕豪则看好戏般地站在一旁,小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灿烂笑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你妈|的,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