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别扭的。”
江秋月不好意思地低头挽了下头发,总感觉在人前喊他的名字心里怪怪的,人后喊着却很顺溜自在。
不过朋友之间都是相互的,有来有往。既然他叫了她名字,那她,她也叫叫他才公平不是。
“彭敬业”江秋月脆生生叫他一下。
彭敬业笑容满面,响亮地应下一声,唯恐别人听不到似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身后其他知青全成了背景板,无形中被狠狠喂了一把狗粮。
赵美丽早就无聊地回屋歇着了,赵向东跟在她屁股后面回院干活。
刘爱英瞧了几眼,跑回水井旁一边洗刷,一边八卦地看戏。
剩下男知青们围在知青院门口,排排坐观看两只愣头青鸡同鸭讲,竟然还一片和谐两方高兴。
林文清不甘寂寞地噗呲乐开,打断了某人辛苦营造的美好气氛。
彭敬业转头收起脸上的脉脉温情,一双黑眸子冷冷地瞪了林文清一眼。
林文清浑身打了个哆嗦,立马识相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嘻嘻笑着边举边后退,等溜回了院里才松口气。
艾玛,解·放·军·战士的气场就是不一般,被他看一眼跟被老虎猛兽盯上了一样,快吓尿了他!
他得蹲院里缓缓。
刘爱英甩着衣服撇嘴嘲笑他不干正事,人家两个人说着话说的好好的,你干嘛出声插进去一脚,活该!
门外两人又说了会儿,江秋月问他不是要去办事吗,早去早回别耽搁了。
彭敬业感觉又一次被自己找的蠢理由噎住一口气,上上不来,下下不去,反正心里不舒坦。
陈中华这会见他们聊完了,走过去跟彭敬业说有事找他,或许他们可以聊一聊。
彭敬业看见他就想起刚才过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娇小柔弱的小江知青被这个人护在身后,看起来对他很是信任。
这让彭敬业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水,姓陈的又老又丑,总是温温吞吞的惹人烦,哪里有他好?
他有才有貌,体格强健,宽胸蜂腰大长腿!
彭敬业斜眼瞄了瞄陈中华中上的身高和长相,还有瘦巴巴风吹就倒的苦瓜相,严肃的神色才稍微缓了缓。
小江知青绝对看不上这种歪瓜裂枣,他可以继续按部就班执行自个的计划了。
在陈中华眼里,彭敬业这个解·放·军·战士是个光明正派的人物,哪里会知道对方早就胡思乱想到爪哇国去了。
彭敬业漫不经心地应他一声,转而低声嘱咐江秋月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做什么活,歇上几天淤青就好了,给她的药别忘了用等等。
陈中华在一旁听的哭笑不得,这人对待他如严冬般寒冷,反之对江知青就如春天般温暖,差别不要太大。
陈中华无奈揉了揉眼睛,谁让他是大老爷们,没有人家小姑娘受待见呢哈哈。
江秋月见陈中华确实有事要说,于是应下彭敬业的殷殷叮嘱后,回去继续晾她的大猪蹄子去。
进院的时候她想着有空瞅瞅,看有啥能当礼物送给他的,毕竟是来到这里交上的第一个朋友,又刚刚救过她的命,该好好感谢人家才对。
在江秋月离开后,彭敬业恢复了冰冷严厉的面瘫样,抬手正了正红星帽,对等待的陈中华点点头。
两人边走边说,往村外走去。
其余装壁花吃瓜的男知青们见人都没了,勾肩搭背着猜测陈老大哥会跟彭战士说什么。
有人说彭战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喜欢江知青,而老大哥他不会也喜欢人家吧?平时见他对人挺照顾的。
另一人摇头说不像,陈中华作为知青中年纪年历都最长的老人,平时都扮演着亦师亦父的角色,引导他们积极向上,管着他们不去胡作非为,一直以来为了护住知青院上下操碎了心。
像他这样责任感重,将近三十而立还不打算结婚的人,已经不会在意什么男欢女爱,重要的是活着、回城。
彭战士每次出现都配着绿军车和勤务兵,身份必定不简单,陈中华或许想通过他找到点回去的门路。
说到回城的话题,大家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被他们认为不可能为了女知青专门去找人谈话的人,此刻确实在跟人说着同江秋月有关的事。
只不过说的是昨晚在柳建国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情。陈中华把打听过后还原的真相,以及江秋月后来简单告诉他的过程,一一说给彭敬业知道。
彭敬业刚开始还对疑似情敌的家伙要说什么,而有些不以为然,但听了几句后神情渐渐认真严肃起来。
“江知青年纪小,考虑事情难免不周全,高家现在是倒了没错,但是破船还有两筐钉呢,就怕他们家狗急跳墙,拿江知青开刀闹事。”陈中华把担心的事向人说明白,心里的重担轻上些许。
知青院根本压不住牛鬼高家,柳队长家虽然是向着江知青的,但一时的恩情能让人维护多久,次数一多就磨没了。
江知青一时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