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陈中华跟在后边挎着医药箱子。
三人到了后没管身上淋没淋湿,先去看孙红日的情况。
柳建国问了下事故具体咋发生的,赤脚医生忙着对伤患做检查。
其他几人屏气凝神地等待检查结果。
“看上去没啥大事,都是外伤,流哩血看着吓人。”赤脚医生把把脉,又翻翻眼皮子看看伤口,检查了一遍,最后下结论道。
“那他怎么不醒呢?”陈中华问出大家的疑惑。
赤脚医生再次把了把脉,望闻问切来一遍,最后诊断是人只是昏睡过去了,先把外伤处理好,看明天早上醒不醒得来吧。
有了医生的论断,男知青才敢动手,两个人上前把孙红日抬到空出的那张炕铺上。
赤脚医生开了草药,刘爱英帮忙捣碎,让方卫东他们给孙红日涂上去,包扎好伤口。
柳建国见人没大事,首先缓了口气,再看到东屋墙上砸破的大洞,只好先拿草席子堵上挡风,等天亮了再说。
安排好后,他让陈中华几个夜里注意点伤患,才送赤脚医生回卫生站。
送走了人,男知青们涂伤口的涂伤口,堵破洞的堵破洞。
等到都弄好了,陈中华让他们继续睡觉,他亲自照看受伤的孙红日。
天快亮的时候,林文清醒了,看到陈中华满眼血丝的坐在炕头,时不时还得回头看看孙红日的情况。
林文清看不过眼,爬起来想换个班,让陈中华去休息休息,结果刚悄默默爬过去,就听到孙红日的打鼾声,他妈的人睡的正香!
“我操!”林文清的怒火直冲脑门,也不管弄出动静影响到其他人了,骂了一句脏话后一脚踹到孙红日身上。
陈中华从疲惫中回过神,赶紧头疼地拦着他,人还伤着呢,怎么打起来了?
“陈大哥你别拦着我,他妈的今天我打不死他!”林文清推开陈中华,往孙红日身上跺去。
夜里经过那事,屋里进风,大家睡的都很浅,这会儿听到动静都醒来了,迷糊地看见林文清突然发脾气,不知道为哪般。
孙红日美梦中被人打醒,懵逼了一瞬间,下一刻浑身剧痛袭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上的刺痛,加上林文清正施暴的腿脚,他以为身上都是对方打的,立马不依不饶了。
“姓林的,你作死啊!你打我做什么?我招你惹你啦?!”孙红日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想起身躲开,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酸痛无力。
林文清甩开劝架的人,接连跺了好几脚,比挨打的人更生气。
“你他妈的睡啊睡啊,哥们几个昨晚累死累活扒出你一条小命,陈大哥更是一夜不合眼地守着,结果你个龟孙子毛事没有,睡的跟死猪一样,你倒是继续睡啊!”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好了,停下!”陈中华怒喝一声,制止住混乱的场面,头疼地揉揉眉头。
林文清哼了一声,收回腿脚,恢复成平时文雅的模样。发作了一通,刚醒时的那股子怒气终于发出来了。
既然都醒了,那就考虑修补房屋的事。
看刚才孙红日大喊大叫,不像是有内伤的样子,先让他躺炕上养外伤不用管。
陈中华安排方卫东给孙红日说清楚昨夜的事情,他带着剩下的人出去把墙窟窿清理好。
刘爱英一早就被吵醒了,起来给他们做早饭,赵美丽裹着大衣裳站在灶房门口,看男知青们冒雨清理出一堆青砖和泥坯。
王莲躲在西间缩头缩脑的,听见隔壁孙红日杀猪般的哀嚎,瞬间避回屋里不露头了。
“大东,你在干嘛呢?毕竟是伤患,你悠着点。”陈中华甩甩手上的泥,大声提醒屋里的方卫东不要欺负的太过分。
雨水仍旧哗啦啦的下着,夹杂着方卫东气急败坏的回声,“老子就给他涂个药,跟杀了他一样,老子不涂了,管他去死!”
陈中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摇摇头继续手上的活。
吃过早饭后,柳建国过来看情况,见到孙红日还有力气骂骂咧咧,说明人真没啥大事就不再管他了。
外伤只能养着,药都给开好了,还能让别人替他疼咋地。
接着是东屋墙壁修补的问题,由于还下着雨,没法立即补上,只能先把塌的地方清理好,用东西堵上凑合,等天放晴了再找泥瓦匠修理。
柳建国带过来一块塑料雨布,用钉子先钉在破洞上遮风挡雨,天已经冷下来了,别让大家受了寒。
孙红日到下午就能下床活蹦乱跳了,以自己受伤的借口蹭了老知青几顿饭。
等人彻底好了,却理直气壮的去找柳建国,说他被杂物间砸中,完全是无妄之灾,受的是工伤,队里有没有赔偿一类的,要不然赔点粮食也行,他不挑。
“……”刚得知补助申请结果的柳建国一口气憋在肺里上不来,这种人补助申请不上也是活该了,他还操个什么心!
柳建国摆手直接说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