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多,其实除了两三样贵重的,其他没啥。
东西分了,袋子被江母收起来,以后装个东西啥的能用得着,糕点水果也暂时收起来了,饭后吃,两个双胞胎兄弟趁这会儿功夫都快把自己喂饱了。
江父江母一起搭把手收拾桌子,准备把馅料和面团搬上去,全家一起包饺子。
趁着这个间隙,江春华喜滋滋的去把手表放回她屋里收好,江秋月要去洗手洗脸,出去一趟回来一脸的灰。
这时,江夏日追在她后面,问她还能不能弄到侨汇券,他也想买块手表戴戴。
江夏日悄悄告诉江秋月,他攒私房钱攒了有小半年了,就是想买上块手表戴上,只是别说手表不便宜,好的一只百来块,他钱还没攒够,就说那种大牌子的都需要有侨汇券,不然人家售货员鸟都不鸟你。
他平日里往百货大楼的钟表专柜跑了无数次,每次都是光看着,买不起。
这回过年,等到了家族聚会那天,长辈们肯定会发点压岁钱,到时候他手里多少能攒够一块浪琴的钱,如果再能弄到一张侨汇券把手表买到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江夏日想的十分美好,然而现实很残酷,江秋月对他笑了笑,在他两眼冒光快要荡漾起来的时候,脆生直说一张都没有!
“没有?那彭……”江夏日被她干脆的拒绝打懵逼了,一时接受不能。
他看三妹对大姐挺好的,收音机手表眼都不带眨的说送就送,还以为跟她要一张侨汇券很容易,不想对方直接说没有那东西。
怎么可能没有?彭家小子手里不是说有领导给的侨汇券嘛,三妹手里没有留下一点?
江秋月两手一摊,“全都花完了。”有也不会给他。
要说江秋月对家里的谁最有芥蒂,非二哥江夏日莫属。
当初江家说是有个下乡的指标,必须要填补上,其实要下乡的人正是江夏日,他当时高三,将要毕业,那次卷土重来的知青运动本就是针对他们那批将要毕业的人。
因为城市人太多,却提供不了对应数量的工作岗位,政府负担不了那么多吃闲饭的,正好把即将毕业的一批人插队到农村,给城市减压。
但是江夏日当时提前得到消息后,悄悄去搬了爷爷那边的长辈,他们说动江父提早离退给家里长子留后路,江母本着长女长子一起安排的心思,夫妻两个一起办理了退休。
却不想,许久没有动静的知青运动忽然而至,江父江母只能把三女儿推出去填坑。
若说江春华是凭着父母第一个孩子的先天便利占了便宜,那江夏日就是明知轮到他头上的责任,却把锅推个一干二净的自私鬼。
毕竟,当时江春华早已毕业,就要找工作,就是家里需要有个人下乡当知青,她也能立即先找个扫大街扛麻袋的烂活儿避过去。
而江夏日私底下耍的小手段,让他自己得利,却自私自利地害了原身。
当然,现实中多是自私利己之人,江夏日想让他自己过得好没毛病,而江秋月也不是原身,没有非要报复过去的立场,但不妨碍她对这个便宜二哥观感不好。
给江春华的东西,算是替江父江母准备的,江夏日想要?没有!
獾子围脖好戴吗?可惜还不如江秋月亲手针织的毛线围巾舒适。
江秋月明确表示手里没有侨汇券,让江夏日讪讪作罢,无功而返。即使他很眼馋她手腕子上那块劳力士,他也没敢要,若是被父母知道他竟然抢妹妹的东西,脸还要不要了。
回去后,案板菜盆等物已经在客厅圆桌上摆好了,江父把收音机拿出来调到京都广播电台频道,里面正播报主席恭贺人民群众新年好的广播。
江夏日没要到想要的东西,蔫头耷脑的过去帮忙照顾两个乱跑捣蛋儿的弟弟,时不时想伸爪子碰一碰半导体。
可惜收音机被江父放在身边牢牢把控,他没机会摆弄一番过过瘾。
江母和江春华已经在和面擀面皮儿了,江秋月凑过去,坐在凳子上和江父一起包饺子。
江母这次剁馅儿用的是上好猪肥膘,和着白菜萝卜葱姜蒜剁成一小盆饺子馅,还滴了江秋月寄回来的纯正香油,客厅里这会儿正飘着香油的香味,馋的人流口水。
由于是过年吃饺子,江母和面用的是纯白面,没有加什么玉米面红薯粉等杂粮面,劳累了一年,也给大家吃顿好的。
“三妹包的饺子比爸的好看。”江春华递饺子皮的空挡,好的饺子说道。
江秋月一愣,她是按照前世的习惯,包的元宝样,而江父包的那种扁平的,在她看来只有做菜饺子时才会那样包。
江父看了看两个人包的饺子,笑着说女孩子家手巧,他一个大男人会包就不错了,家里不是还有一个一点不会的。
江夏日正哄着弟弟们玩,突然被几双眼睛看过来,心里突地一跳,想着不会是三妹告状,把他要侨汇券的事说了吧,结果听到江春华嘲笑他不会包饺子才松一口气。
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