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送点东西,外加打听一下彭敬业的情况,结果没找到人。
柳建国说政委是在傍晚被人接走了,江秋月猜测应该是京都来的人吧,毕竟好几位大佬都出山了,召回昔日的得力手下是正常的事,只是不知道政委是属于哪一方的人。
或许政委走时对柳建国说过了什么,让他知道了一点彭老元帅和彭敬业的关系,在江秋月找上柳建国打听消息时,他轻易就松口告知了,还想把前几天她送的东西退给她,态度上有点将她奉为上宾的感觉。
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江秋月肯定不会再收回,直接推拒了,回去时想着政委真是给力,临走前还给她找个县官不如现管的地头蛇做靠山。
江秋月心里感激,有点遗憾没有同人家告别,可能是走得急,静悄悄的走了,希望以后回到京都还能见到。
稍后,江秋月就感受到上头有大佬庇佑的感觉了。
以往江秋月招惹了什么麻烦,大队长家一般会旁观,等她解决不了了才会帮忙,然后江秋月还要欠人情,拿东西还人情债。
比如之前村里传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柳兰花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同时他们也不知道江秋月到底做了没,所以先是置身事外看情况,不想惹得一身骚,之后等确定江秋月是无辜的,以及有礼品送上,他们才出手。
当然,江秋月不是抱怨和记恨他们不及时出手帮忙,毕竟没有人该天生对谁好,人家有人家的考量和原则,能帮的帮,危害到他们家的也不想扎手不是。
只不过是在保障双方利益的前提下,有点香火情罢了。
而现在嘛,村里原本因为高云梅流产而起的对江秋月不利的传言,还没传开就被大队长家掐灭了苗头。
前后的差别主要就是在于,柳建国从政委那里知道了点两人的身世,再加上广播上天天播报的那个熟悉的姓氏,终于知道他们身边原来有两位小祖宗,不伺候好了咋行。
不管是畏惧大佬的官威,还是真心想照顾革命老一辈的后代,江秋月没有讲究那些,反正最终是她受到了实惠。
只是江秋月去隔壁的次数慢慢变少了,以往交际的情分变了味儿,索性一心宅在养殖处等彭敬业回来。
好在还有刘爱英说话作伴,两人继续喂猪打扫猪圈的工作,偶尔江秋月弄点好吃的,两人解解馋。
屋顶上的积雪初融的时候,江秋月没等来迟迟未归的彭敬业,等到了一则钢铁厂的招工启示。
临河村旁边不是有条河吗,顺着河往下走上几里路,就能看到到有座光秃秃的大山,山脚下临河建有几个高耸的烟囱,正是钢铁厂所在。
大烟囱每天每夜无时无刻冒着浓烟,下方错错落落建有一片房子,外面围了一圈围墙,很是封闭严密的样子,出入都要拿证明。
其实这个时候的工厂招工都是内部消化,有位置也是被内部员工介绍给亲戚占住了,所以这次放出的工位是临时的,只能拿稍许的工资和福利,不能把户口落进去,进而改变身份。
但就是这样,也有很多人瞄准了位置,打着先进去再说,以后说不定能有机会转正的主意。
然而要真是这样,那些眼尖的内部职工早就给自家人或者亲戚哄抢瓜分了,哪里轮到向外发告示招工呢。
说到底,还是那些工位要求高,需要有学识有技术,也就是肚子里要有真货,靠关系靠嘴皮子是不能胜任的,所以才把招工启示发到了周围几个村的生产队长那里,主要还是想找几个能用的知青顶上去。
柳建国把知青们召集到一起,给他们把里面的道道掰扯清楚,想去的人可以找他开证明去报名,至于能不能进看个人本事。
知青们面面相觑,都想去。
虽然不能迁户口,不能从农民身份转成工人身份,但也是一条往上的途径,说不准进去后眼界更宽、机会更多,万一转正了呢。
即使转不了正,也算半个工人了吧,比在地里掏笨劲儿,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强。
知青们全部开了证明,第二天一早借来驴车,一起去钢铁厂打探情况,十来个人中有的紧张无比,有的不在意无所谓,有的局促犹疑。
等到了钢铁厂大门外,众人发现还有其他村的知青比他们来的还要早,大家一个村一堆的站一块,在寒冬的早上,迎着北风冻的直哆嗦。
但是即使被冻的打喷嚏流鼻涕,也没有一个人退出想走,都在忐忑紧张地等待钢铁厂职工的上班时间,等大门口的小窗口里有人了,到时候就能报名。
江秋月他们还好,陈中华找到一个避风的转角,距离门口不远,他们每个人穿的也厚实些,不会冻的太狠。
只是在冰天雪地的室外,寒风吹啊吹,避免不了手脚冰凉,所以门口一片地方除了大家小声的讨论,就是搓手哈气跺脚取暖的声音。
江秋月包裹的严实,羽绒服围巾帽子耳暖全戴上了,还穿着厚棉靴,手上戴着兔毛手套,捂着暖热的水壶,时不时喝上一口热水暖和一下。
刘爱英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