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真心。
江秋月听了简直想吐血三升,真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儿,人家两口子忒和谐,她一个外人还能评价什么。
上班的三个人,一下排除两个,剩下的陈中华老大哥就倒霉催了,被众多媒婆姑娘大爷大妈们围追堵截,上下班路上都能遇到给他说媒或者偶遇的人。
有那胆大的姑娘,直接等在半路堵人,表白加求婚,即使说的再隐晦也掩盖不了对方大胆开放的行为,简直快震惊掉另外同行三人的眼珠子。
不过好在是搁半路上,没有其他人看到,陈中华温和而坚定地拒绝,不给人家留想入非非继续纠缠的余地。
由于是年底,本就到办喜事的时间点,又有粮荒的危机搁在那儿,这种瞅机会上来找陈中华的还不少。
次数多了后,陈中华脾性再好也烦不胜烦了。
在某一次再次打发走被狠心拒绝捂脸跑走的姑娘后,林文清跟陈中华嘀嘀咕咕了剩下的半路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馊主意。
等到下一个休息日,彭敬业要带着江秋月去县城逛逛时,陈中华厚着脸皮充当电灯泡凑上来,骑车跟他们同行,后座坐着笑哈哈的刘爱英。
他们两辆自行车,四个人,一起从养殖处门口出发,从下雪后冻结实的土路上骑行而过,一路被风吹的嘻嘻哈哈到达县城。
彭敬业直接骑到国营饭店门口,下来后看到江秋月冻红的脸蛋,有点后悔没开吉普车来,至少车里比坐自行车后座上暖和多了。
既然到了国营饭店,四人先进去喝碗热汤,如果有好饭好菜的话就花点粮票打打牙祭。
江秋月手上不缺粮票,让她和彭敬业吃上一顿好的是足够的。
她看向陈中华和刘爱英,他们两个凑到一块点菜,看起来不像肉痛舍不得的样子。
其实,陈中华手里也不缺。
他平时除了吃饭和必须的生活用品外,很少花什么钱票,工资和补助都攒着呢,偶尔在国营饭店吃一顿完全可以应付过来。
而刘爱英,她平常就会过日子,不光补助紧紧攥在手里,挣的粮食还能再卖点,即使前段时间买粮花去了不少,现在让她掏出一份饭钱,也不算啥难事。
只是,点了菜,临到结账的时候,两个男人去结了,跟本没让江秋月和刘爱英起身。
彭敬业那是有老爷子特地每月打过来的养媳妇经费,没了津贴,他手上粮票钞票也不少。
陈中华则是认为,这趟本就是让刘爱英帮忙的,人家才过来一趟,不能让她白白花钱啊,这顿饭当然是他给她付了才行。
再说他一个有工作的大男人,总不能欺负一个好心帮忙、没工作收入的女同志吧。
刘同志平时开朗乐观,干活麻利,在他管理知青院、协调女知青关系的事情上帮助良多,他可不能那么亏心。
陈中华如此想就按下了刘爱英拿粮票的手,和彭敬业对半分,把账付了。
他们来的早,国营饭店人不多,菜刚出锅,好肉好菜有的是,只要掏粮票,吃饱是小意思。
不过,四个人就点了几道家常小菜,和着红薯饭端上桌,相比于村里还在饿肚子喝稀汤的人,他们能吃个肚饱已经很不错了。
吃过饭,彭敬业照常走自家的约会路线,去食品店买糕点零食,到供销社给江秋月扯布买新鲜玩意儿,最后到邮局往家寄了包裹和平安信。
全程该干嘛干嘛,当后面跟着的两人是空气。
江秋月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比之以往的约会中,多了两个好几瓦的电灯泡,让她有点放不开。
不过逛着逛着,她就被彭敬业问这个好不好、那个想不想买的过程中,把后面两只成功给忘了。
陈中华和刘爱英两人被迫跟着吃了一路的狗粮,同时也见识到了彭战士不菲的身家,还有江秋月不知不觉中显示出的明显被娇养的消费习惯。
好吧,在吃完狗粮后又被俩人实力碾压了,这两个手上散漫的家伙,一看就不是缺粮票钞票的人。
看看人家,想吃啥买啥,看上啥买啥,像他们一样精打细算?貌似不存在的。
陈中华和刘爱英对视一眼,均是感叹着摇摇头,表示羡慕嫉妒之。
这样的生活真好啊,希望有一天他们也能努力奋斗到这般悠哉的日子。
四人逛了一圈县城后打道回村,路上遇到想凑上来堵人的媒婆和大姑娘,两两一辆的车子唰地骑过去,卷起一阵风雪,丝毫没停下。
从这天过后,凑上去找陈中华的媒婆和大姑娘们就少了很多,方才让他逐渐恢复了以前的清净。
只是,没了陈中华这棵树,知青院能拿补助的不是还有几棵草的嘛。
在这个闹粮荒的冬日里,知青院的男知青们简直要被十里八村的姑娘和媒婆们吓得不敢露面了,那汹涌而来的架势,吓死个人嘞。
不过,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月后,有了好转,男知青们终于坚守住自己的贞操。
农历十一月十五那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