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把米。
当江秋月顺势躲到柳兰花身后,高母差点挠上对方干净的脸上时,旁边的柳大见此怒从心起,一脚下去将张牙舞爪的高母踹到一米开外,哎哟着爬不起来。
眼看都快伤到自家人,柳建国黑着脸怒斥高父,“闹啥闹,管管你家媳妇,也不看看你家大闺女干了啥好事!我看得从严处理了!”
从严处理的潜在话,就是说确定要把高云梅送去派出所法办坐牢了。
若说之前柳建国还想依照以往的老规矩,村子里的事能自家解决就自家解决,不必闹到惊动派出所的地步。毕竟乡里乡亲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小江知青虽然被陷害差点没命,但毕竟最后人没事,以后还要在村里插队生活,真把高家人得罪死了对她以后没好处。
但是高家人千不该万不该,一出现就气焰嚣张的打这个骂那个,完全不顾忌是在大队长家,还敢对他家的人动手,是看不上他这个大队长还是咋地?
柳建国被高家人这一场闹的窝着气,正好江秋月即使被追着打也大声死咬着要把高云梅弄去坐牢,他索性真把人送去派出所蹲几天,杀杀高家的威风。
“拿绳子绑了!”柳建国怒声令下,丝毫不顾忌高家人脸面了。
本就是村支书的势力余党,不收拾他们就是给高家脸面了,结果人家非得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不讲同村情谊。
柳兰花顺手丢出之前用的一捆粗麻绳,跟在她手下的几个高壮婆子立马出列,拎起绳子朝高云梅围过去。
高母跳脚,顾不到逮住江秋月打骂撒气了,依着以往彪悍不吃亏的性子,嘴上没把门随口就骂柳建国不讲情面,帮着外人欺负他们村里人,是个孬种奸货。
村民们立即嘲笑着怼她,说高家是哪门子的村里人,又不姓柳,真拿自个当回事!
还以为是村支书霸权横行的时候啊,靠山倒了就老实缩着,夹紧尾巴过日子呗。一家子出来还跟以前一样蛮横的德行,搁谁谁厌恶。
高父当然帮着他婆娘,自持身份跟柳建国说别把小事闹成大事,给他们家难堪,话里话外说他以公谋私,当队长当的不公允。
柳建国气的头疼,既然说他处事不公允,那他这次就特别公允一回!
绑!把胆敢谋害人命的高云梅绑了。先押进村仓库派人看紧了,明儿个一早他就公允的把人送去派出所去。
到了现在,事情急转,已经不是高云梅跟江秋月之间的那点子纠葛,上升到临河村新旧权利交替残留的摩擦问题了。
柳建国这个新的掌权人肯定要收拾不拿他当回事的高家人,杀鸡儆猴,巩固权威。
江秋月躲在柳兰花两口子身后,静看场面上的形势变化,朝着她期望的方向走,心中大定。
高家人再跋扈又如何,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又怎样?对上更有实力的大队长家,还不是被收拾的份儿!
如果说一怒之下打过高云梅,江秋月冷静下来后还担心高家人报复她,担心以后在临河村的生存问题。
那么现在树倒众人踩,高云梅一送派出所,高家的脸子算是在临河村丢尽了,又有被高母殃及到的村民落井下石,高家这些年经营起的势力地位算什么。
只要以后她注意点,有柳建国一家的庇护,拔了毛的高家别想再找她麻烦。
看着反抗捆绑、挣扎不停的高云梅被塞住嘴巴捆绑起来,高母撒泼哭骂也无济于事,江秋月心中一口郁气吐出来,只感觉清爽畅快。
事成定局,高云梅被柳大亲自带人押去仓库看守。高家人见柳建国如此不给他们脸面,心头反而怯了,典型的欺软怕硬。
柳建国将他们轰出去,高父高母又一时甩不下架子求饶说情,被赶出去后只得先追着受苦的闺女而去,看能不能想法子先把人弄回家。
闹事的人没了,柳建国脸色才好了些,跟在场的村民宣布了野猪窝被解.放.军.同志们一窝端的事,说他厚着脸皮给村里分来一半,让大家伙吃顿肉解解馋。
接着大门一开,停在门口的架子车上确实拉了满满一车的黑毛大野猪,淌血的猪身上还冒着热气呢,拉车推车的小伙子们个个兴高采烈。
一院子的人顿时一片欢腾,纷纷对柳建国拍手鼓掌,称赞他劳心劳力为村为民,是一心为群众着想的好干部,那些子说他办事不公的小人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柳建国来这么一手,连站在高家一方的几户也没了不满。有肉吃才是实在,这年头谁跟肉过不去?高家人落到今天的下场,不是他们不出手相帮,是他家自己造作的,怪不得旁人。
村民们个个好话,用敬佩的目光看向柳建国,让柳建国恢复了拉回一大车野猪肉的好心情,顺口提了提江秋月在其中的积极作用,说小江知青是个好同志,以后不能因为个别人的胡赖诬陷就对她有不好的看法云云。
江秋月适时站出来表示一直以来勤勤恳恳为大队建设做贡献,老老实实待在知青院从不敢惹事闹事,这次被人暗算差点丢掉小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