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当朝皇帝登基十年大庆这天,翎绮沂可悲地再婚了。
我好可悲。
她起个大早,焚香沐浴后,身着金云玉蓝翟衣,头戴六龙三凤冠,倚在门栏上假模假式地望洋兴叹。
其实再婚不可悲,年逾三十再婚也不可悲,而年逾三十再婚还嫁同一个人就无上可悲了。
但……冠冕堂皇的办两次婚宴,大请四方宾朋,大收八面贺礼可不是可悲不可悲的问题。
“夫人不会是来骗份子钱的吧?”林不怀小肚鸡肠地问洛莫。
“她就是骗,难道你敢不给?”洛莫也满头黑线。
谁也想不到,这老夫老妻两个居然会生出这道妖蛾子主意,非把立后之典说成大婚之庆,这不摆明了要红包么?平时苛捐杂税还不够,百姓剥削计划完成,终于轮到百官出血。
我年纪轻轻就莫名其妙地结两次婚,一次嫁给凶犯,一次嫁给弱智,换哪个女人受得了?没有点物质上的安慰,我才不嫁——大婚前,翎绮沂如是说,美丽皮囊包裹着蛇蝎心肠,她笑眯眯扬起明晃晃的屠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