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文吃瘪,闷下头去不言语,又觉得站在皇帝帐前叽叽歪歪不像回事,于是接过伞来,牵着凌绝襟朝主将营列而去。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信报的事,几次漏听了凌绝襟的问话,惹得凌绝襟差点不让她上榻。
次日清晨,瓢泼大雨下了个没完没了,仲景军依令休憩。从后方送上的禽肉补给刚到,烧嗓子的烈酒便一坛接一坛地与鲜美肉块一起交到各营士官手中,本应凄凉的战地里顿时显出一派歌舞升平之色。前方哨兵报有敌军探子绕着圈子过了边境,凌绝袖只半睁开惺忪睡眼,简短道声随他,就又扒着驼毛厚褥沉沉睡去。及近日暮,该醉的已然酒醒,该醒的尚无睡意,凌绝袖用过这日的头一顿饭后,玩笑似地下令全营:“众将士玩一天很累了,开始睡觉吧。”林不怀和几位久经沙场的将官接令,私下里却不敢怠慢,已是早早做了随时进攻的准备。谁知,这皇帝说睡还真的返回榻上再次睡去,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