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炉!朕来带你去看红叶!”
我早说过,于她而言,我活着唯一的价值就是给她当暖炉。
十几年前一语中地,今朝,她果然开口闭口都唤我“暖炉”。
“秋霜降了么?”我奇怪,毕竟只是初秋,哪儿来的红叶?
“朕听说红叶漂亮,就让他们拿朱砂橘料染来看。”她说得很正经,看来真的干了这种荒唐事。
那日在刀剑相与的叮当声中醒来,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转生异世,可眼前又是她那张冒着虚汗的脸。
虽然细长眼角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但眸子里透露出的落寞一如既往。
后来莫儿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如今的她,终于变成我当初害怕的那样,早已忘了我。
奇怪的是,死而复生的我并没有踏踏实实地感受到未死前的那种悲哀,反而觉得……现在的她也挺好,至少不再把所有心事都藏起来,就像初醒之时,听见她那句——暖炉!你醒了?朕好担心你。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暖炉……曾经温暖着我心口的一声“沂儿”,现在变成了它,我真该哭的,但……“朕好担心你”。
所以,当时的我选择苦笑。
在我未死之时,她极少说这种煽情的话,一声“我想你”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