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里的水被重重的搁置在茶几上，苏晗看见一簇的浪花从瓶口喷出，冰水洒了满桌。

“你不欠我什么，那场车祸，是我自找的...”佐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盛怒勃发，变成惨淡的低声好似自言自语“就当，是我还你清净...”

苏晗侧着脸，佐珺的声音沉下去，她听不太清，所有的话组装到一起，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场几乎夺走佐珺生命的车祸，不是简单的意外...

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佐珺忽然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般。

苏晗坐在床上，心里百感交集，对电话那边的人，她不在是简单的好奇，佐珺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此失控。以前的佐珺，不管是在面对眼镜猥琐男的挑衅还是纪炜暴跳如雷的对她动了手，她都不曾像现在这样情绪波动过。苏晗一直以为，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让佐珺这样生气，她一直是能轻松控制局面的王者，而不是现在这样情绪轻易被一个电话牵着走的失败者。

她还是不了解佐珺，苏晗微微垂下头，在佐珺心里，藏着多少秘密多少事，苏晗无从得知，她心里有一个坚硬的城堡，城堡里放着佐珺的过去，她曾经的喜怒哀乐。她用坚硬外壳将城堡一层又一层的完美包裹，直到再也看不出一丝破绽，任何人都触碰不到，甚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个地方占了她那拳头大的心多大面积，苏晗不知道，但是，她敢肯定，那个位置，是她万万不可以触碰的，一旦触碰，她不敢去想象，佐珺会怎么对她...

“苏晗...”耳边是佐珺低沉带着黯哑的声音。

苏晗抬头，佐珺微红的双眼从眼前瞬间划过，她还想追着那一抹淡淡的红去看的更清楚些，却被佐珺忽然扑到在床中央。

佐珺垂着头，不知是不是刻意，苏晗始终无法看见她的脸。

“怎么了？”苏晗被佐珺压在身下，胸口闷闷的有些无法好好透气的感觉，她呼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上古朴的纹路，伸手抱住佐珺的腰。

“...”佐珺的回应，是一连串滚烫的吻。

苏晗的肩上，脖子上，锁骨下，纷乱的传来被唇用力吮吸时的微微刺痛。她皱着眉，心里对那通电话更加疑惑起来，不安开始慢慢的从心底某一个角落发酵，然后缓缓的遍布了她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苏晗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双手托着左俊的头，整理好她散乱的发丝，想让她看着自己“左俊...”

佐珺不讲话，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左俊？你怎么了？打电话的人...”苏晗没来得及问完自己想问的问题，小腹忽然被佐珺的手入侵，她伸出手，却没能及时阻止她的进入“唔...”

没有任何前戏，苏晗的所有意识都在佐珺的表情和刚才的那通电话上，这么干涩的进入，让她痛的本能的曲起身子。

“痛...左俊，痛...”苏晗咬着唇，身下干涩的摩擦痛的她有些冒汗，她不停的喊佐珺，试图唤起她的理智，却无济于事。

苏晗的第二次，除了痛，没有任何其他快感。佐珺不知道在她身上动作了多久，她忽然手软倒在苏晗身侧的时候，苏晗生生受着她抽出的动作，咬着唇再也没有哼一句。

或许是太累，或许是心态疲惫，佐珺很快睡了过去，苏晗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忽然有一种被□□了的感觉，可笑，被自己爱的人□□...

苏晗在床上躺了几分钟，等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稍微缓解以后，才起身不自然的往洗手间拐去。

她飞快的把自己的衣服退去，看着内裤上巴掌小些的猩红一片，眼里的泪迅速汇聚，一滴一滴的低落在那片红色印记上，她咬着手哭，不敢发出声音，她没有思考佐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忽然这么不顾自己的感受，她只觉得心痛...

洗了澡，苏晗对着雾蒙蒙的镜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出浴室，站在房间门口，半长的头发滴着水，在她脚边的地板上汇聚成一滩水泽。

佐珺翻了一个身，梦里不□□稳，眉头紧皱。

苏晗吸了一口气，看着她右手血红的一片，眼睛烫的又要落泪，她迅速的转身，走进厕所，打了一小盆水。

冰凉的触感让佐珺皱着的眉松了松，眉间的红痣轻轻动了动。苏晗以为她要醒了，手上的动作一滞。愣了两秒，才继续帮她擦洗手上的血迹。

苏晗手上的动作还没完，佐珺已经缓缓的睁开眼，意识到苏晗在做什么，她忽然收回自己的手，翻身坐起，视线落在自己湿哒哒的右手上，再转移到苏晗手里夹着些红色的白色毛巾上。

“苏晗...”佐珺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薄唇轻轻开启，痛心的低声唤她。

“嗯...”苏晗低着头，不去看佐珺，她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佐珺。更不知道若果佐珺道歉，她要怎么去回答。

“苏晗...”佐珺往前倾身，一把抱住苏晗，抱歉的一遍又一遍的吻在她的眉间和额上，吻去苏晗无声无息的眼泪“宝贝，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

佐珺的手拉着苏晗不停的要往自己脸上挥，苏晗紧紧的缩着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碰她一下，只是咬着唇不停的流泪。

“苏晗...”佐珺颓然的放下手，眼里的愧疚慢慢被浓的化不开的恨取代。

整整一下午，苏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