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大雨哗哗而下,仿佛是无数个跳伞员从空中降落又似千万个响箭从空中直泻而下,水花四溅。风止不住的停息,后面的暴雨便犹如撕缰的烈马咆哮而至,让人感到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西江镇,和平街。
和平街属西江镇老街,街道店铺仍然是瓦房,雨水敲打着瓦砾,瓦砾中一条条流水顺着屋檐落到了街道旁的下水道里,此时,郑强率领着十余人往和平街一家酒吧而去,手中持着的大刀赫然杀气腾腾。
酒吧里人数因为大雨,人并不多,罗兵是酒吧里的主管,也是和平街与新华街的管事人,人称兵哥,在天辰会算得上一号人物。夜晚应是酒吧生意最火热的时候,然而由于今夜的雨而显得并不景气。他只好和吧里的兄弟们唱唱歌,或计量着明天的保护费,殊不知,一场不幸之灾即将而至。
哗。黑衣党郑强率领着一干人等冲进了酒吧,二话不说将手中的开山刀砸向了酒桌。随后酒吧为数不多的酒客们仓皇而逃。
“罗兵,给老子出来!”郑强喊道,随后脸上透出狰狞的笑容,“兄弟们,既然罗兵那缩头乌龟不出来,咱们就把他给整出来,大家下手悠着点,可别整出人命。”
此时,罗兵正唱的酣畅淋漓,突兀间,一小弟冲进了包间,“兵哥,不好了!”
罗兵以前是退役军人,身材略显魁梧。此时他闻言横眉一撇,道:“慌张个什么,快说啥事?”
“不用说了,我已经来了。”郑强手中托着开山刀,扭了扭脖子,走了进来,道。
“郑强?”罗兵皱眉,“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惹到你们吧?”
“没惹到?你黑虎帮,哦,不对,该是天辰会了。”郑强道,“这本来是我黑衣党的地盘,不到半年就伤我兄弟,抢我地盘,还说不犯河水,你不感到羞燥?”
罗兵闻言不屑一笑,“半年前,能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今日今夜。照样杀的你们铩羽而归。”说着,罗兵站起了身,看了看郑强身后的人,随即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似乎,今天你们的人手也并不占优势。”
说话间,罗兵等人立即从腰间抽出了长约四五十公分的刀。刀光随着包间k歌厅的灯光忽闪忽闪。
“罗兵,你太自以为是了,难道我就那么像那种没把握的人?”郑强质问道。
“像,太像了。少来废话,你兵爷爷我今天就弄死你。”话毕,罗兵持刀就是要杀向郑强。
“你再上前一步试试!”这时,郑强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手枪,入耳的子弹上膛声甚是惊人。
“你……”罗兵止住了脚步,后背冷汗直冒,他是当过兵的,他知道枪的可怕,但他还是不能退却,“哪里整来的玩具枪。吓唬小孩么?”说着,手上动作又动了,咬牙劈去。
碰!枪声震耳欲聋,随着雨声直冲云霄。子弹直击罗兵持刀的右手,长刀随着枪声落在了地上,发出金属碰撞声。
恐惧!
罗兵的小弟们早已没有了斗志,放下了手中的刀,无不蹲在了墙角,饶命叫喊声不绝于耳。
郑强咧嘴一笑,“这,就是挡我的下场。”
随后郑强往门外走去,“兄弟们,把这几人看好了,余下的随我去新华街!”
今晚的和平街,并不和平。
而就在不远的兴业大道,万源大道也掀起了腥风血雨,比起刘浩,李天武,而郑强强哥倒显得妇人之仁了。
……
西江海岸。
天辰会成员的抵抗已经变得越来越微弱,由于枪支弹药等热武器的使用,对于只有冷兵器的天辰会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
西江海岸总共有四层楼,此时,刘一航正好和苏辰打完电话,只听得数声枪响,周边已有小弟再次伤亡,他们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而所在西江海岸除了海岸员工就是天辰会的核心成员,员工们闻枪声早已悉数而逃,剩下的死忠于天辰会的也只有寥寥二十来人,对于强大的黑衣党成员也是力不从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一航身边的小弟只剩下数人。
“航哥,我们还是跑吧!”有人说道。
“跑哪里?我们现在还有哪里可以逃?”刘一航嘴角发苦,他也想跑,可是路早已被堵死。
叹了口气。
“如果报警有用的话,我们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了,然而西江镇派出所和新繁区公安局都想除掉我们,这叫借力打力啊。”
成员们垂下了头,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此时李天武已然率领十余人冲进了海岸大楼,他知道,他现在必须除掉这些人,留下必有后患,这些死忠于天辰会的人,必须得斩草除根。
砰砰砰的枪声随着李天武的冲进愈演愈烈。
就在这时!
一个戴着鸭舌帽,模样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冲了进来,化拳为刀,直劈李天武脖颈,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李天武一阵天旋地转,吐血晕死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前前后后不到一秒。
旋即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突然出现白色雾气,使远处的刘一航也感到了彻骨的寒意,而此时,一阵眼花缭乱之后,只见众人皆已倒地不起,身上的寒气随着空气,冒出一阵阵寒冷的白烟。
雨还在下,天却越来越冷了。天辰会一众也仿佛如入冰窖。
刘一航全身抖动了一下,看了看周围,血迹斑斑,而己方活着的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