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思念,还有……我的影子,李长醉的影子!
我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回过头,看到闵斐已站起身,夕阳的金光从树梢间洒落在他洁白的衬衣上,那张沉默的俊脸越发让人目眩神迷。
于是,我笑嘻嘻地说,“要是想她紧时,记得打电话,反正看我看她一个样。”
暗恋真是世界上最没有尊严的事,你看,我喜欢闵斐,居然愿做李长笑的影子,可是饶是此,那个男人也不曾给我机会。
他扯扯唇,勉强勾出一个笑容,黯然道,“不一样,你们俩个不一样。”
说罢,摆摆手,大步离开。
我知道这一走,起码好几个月不再见面,于是,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那个黑点逐渐在视线中消失。
然后,起身,恨恨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哼,闵斐,我知道长笑在a国,就是不告诉你!
哼,闵斐,我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你,就是不告诉你!
谁叫你从不正眼看我一眼?谁叫你离开时从不回头?谁叫你……不爱李长醉?
我骂着,骂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从这一刻,我开始讨厌长笑。
讨厌圣母长笑。
我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
爱情很自私,只有爱或不爱,没有先来后到,即使她先遇上又如何,我爱闵斐,我自会为自己争取一切。
父母打电话,问,“你姐姐近来病情稳定吗?”
“你说心脏?应该还算稳定吧,反正二十年都这么过来了!”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长笑有时候挺别扭,在她圣母式的思维中,所谓的乖女儿就是永远不让父母担心,好好跟妹妹一起生活,所以,父母想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居然要通过我,真是有趣!
“不是这个,我听一个熟人说,长笑出国散心前查出肾脏也有些问题!”母亲叹气,欲言又止,“长醉,你多关心关心姐姐。”
肾病?我一愣。
第一个想法是,长笑好可怜!第二个想法还是,长笑怎么这么倒霉!
然后,我开始考虑给她捐肾的可能。
我偷偷问了一个学医的朋友,他严肃地说,“也不是随便都能换,要看情况,而且你姐姐心脏不好,做手术还要考虑这个因素。”
我闷闷不乐。
闷闷不乐好长时间,这种情绪让我暂时忘记了讨厌她这回事,直到……她突然回来,直到……闵斐的眼中,我连影子都做不成。
他们又好上,不过,气氛很诡异。
我忽然想起那个朋友说的话,“肾功能不全者不能行房……”顿时,眼前一亮。
好吧,既然得不到闵斐的心,那么,我退次而求之,得到他的人也行。
事情很顺利,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了解长笑的圣母式思维,她是那种宁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绝版玛利亚。
她爱阿斐,所以不忍心看他在yù_wàng中挣扎。
她也爱我,所以不忍心看我在相思中痛苦。
她爱所有人,唯独不爱自己。
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怎配得到爱?
我面上仍做为爱痴狂欲绝的悲伤神色,心里冷嗤。
很好!一个酒醉的夜晚,我的心愿得逞。
阿斐进入我时,嘴里呢喃地喊,“长笑,长笑。我想你,已经好久了。”他的眼眶湿润,亮亮的眸子里全是我的倒影,李长醉的倒影。
我歪过头,忽然不敢看他的眼,忽然不敢……
再漫长的夜也会迎来黎明,再美好的梦也不得不醒!
阿斐对着长笑咆哮的时候,我围着床单坐在一边,闲闲地啃着手指甲。
阿斐说,李长笑,我不是东西,让你这么的送来送去……
不要自以为是的安排别人的人生,你没资格……
我对你好,你可以不接受,但请不要随意践踏……
他们旁若无人的愤怒,争吵,哭泣,我有种被忽视的感觉,真是岂有此理!
于是,阿斐甩门走后,我起身,优雅的穿好衣服,走到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长笑跟前,流着泪诚恳地丢下一句话,“谢谢!”
事情如果到这里戛然而止,那么我便不是长醉。
想来真是不可思议,我了解长笑,但显然她并不了解我,从这点上来看,我爱她应该比她爱我更多,因为,我愿意花时间去研究她每句话每个行为后面所代表的意思,而她不肯。
我越来越爱闵斐,即便跟我上了床心里依旧想着长笑的闵斐。
可是,他跟长笑吵架后,居然连我家也不愿来,甚至不肯面对我!我苦恼的寻思,要不找朋友开个假的病例,就说我怀孕了?
对,这真是一个好办法!闵斐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好吧,我可以假装先不要爱情,我只要他负责,那么,我便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捕获……我的爱情!
正当我处心积虑想着怎么再接近他时,一个意外之喜降临——我居然真的怀孕了!
哈哈哈哈~~我心里狂笑,故意忽略大夫忧心的交代:xìng_jiāo之前饮酒过度,孩子有百分之八十的畸形可能。
老天真是站在我这边。
闵斐知道我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