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遇梅家之人,无论如何也要请到皇宫面圣,以慰圣心,本王偶然间遇到天桡兄,却苦于侍卫不够,没能将他和令兄从风翌人手中救出,不过,却意外得知卿卿也还活着……”
燕王说完,轻轻扫一眼长笑,然后接着道,“天桡兄说,风翌狼子野心,欲吞并我金闶,他和卿书已无法脱身,好在卿卿不为他们所掌握,所以,不论为了卿卿的安危,还是皇兄的心愿,我都要带你上京,而只有护住你,风翌不得窥探梅家财富,凭其弹丸小地,攻打金闶不过纸上谈兵。”
风翌才不小……
长笑对最后一句话颇有微词,她在那里住了两年,如何不知风翌除了不够团结,穷了点,但论土地面积和人口,恐怕跟金闶差不多。
只是,现在不是较真对方常识的时候,听燕王话里的意思,是要把她送给狗皇帝领赏,但是人家的理由非常充沛,她要是反驳,那便一是不忠,二是不孝。
她望望偏门处立的筑倾,又看看身旁含笑凝望过来的莫斐岚,心里忽然一酸。
这已经不是她能选择的问题……
虽然她不聪明,但也知道去金闶见狗皇帝,是梅老爹的意思,要不然,这些人怎会找到她?
总是有无穷多的琐事,看似小,但牵扯下来,就很大,她每次都是一颗小小的棋子,不算很有用,但能迷惑对手视线一会儿。
她重回沛林能做什么?再入龙府吗?
不想去……
心里一直纠结的问题忽然有了答案。
即使梅叔父对她真的很好,即使到现在她偶尔还会梦到那张微笑的娃娃脸,可是,她还是不愿为了复仇毁了现在平静的生活。
她想跟师父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才幸福,她……
长笑将眼撇向一边,看着躬身而立、神情肃穆的筑倾,忽然道,“好吧,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当然越早越好。”燕王微笑。
“那我师父呢?”长笑问。
“莫兄弟如果想一同去,我自然欢迎,不过嘛……”燕王停下,不语。
不过什么?长笑有些不知所以,但莫斐岚心里却明白,以梅卿卿师父这个身份,即使过去也派不上多大用场,看今日燕王对他的称呼就知道。
他若有所思的凝眉,片刻,展颜,望着身侧忧心忡忡的少女,宠溺地笑,“长笑,你先随燕王去沛林,不要怕,我要先回清泽一趟,马上就跟来。”
“好。”长笑轻轻颔首。
虽不知道他要回去做什么,但是她信她!
李长笑要相信莫斐岚,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四五
深秋的天空,总是有丝寥落。
澄蓝的天幕上,除了北飞的大雁,干净地找不到其它东西。
百花凋谢,百草枯零,所谓秋,寒之将至也。
然而,沛林的皇宫里,却春意昂然,大盆不合时令的鲜花堆砌在雕廊玉柱间争奇斗妍。
长笑随燕王觐见灵帝。
走在路上,她不停思索,改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人,虽说心里恨之入骨,但是表面上,她还没胆去拔虎须。
想着想着,就走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远远地,盘龙的金座和金线缝制的丝袍闪闪发光,让人眼花缭乱,至于被重重金光包围的人影,则显得瘦弱而苍白,让人看不真切。
“臣韩燕惊叩见皇上。”燕王撩起下摆,单膝跪地。
长笑一怔,随即也跟着跪下,嘴里喊道,“民女梅卿卿叩见皇上。”
“爱卿跟梅姑娘平身。”弱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龙座上那根金条忽然起身,朝这边走来。
“梅姑娘吗?”金条的声音有些发颤,“你还活着,朕终于没负梅卿家所托。”
他缓缓靠近,及跟前,长笑才看清这个灵帝的模样。
四十多岁的年纪,因保养得当,脸上没有丝毫皱纹,白面无须,脸型略长,眉毛很淡,眼神有些倦倦的澈然,乍一看如同个斯文的儒生。
跟她想像中老眼浑浊,肥胖,脸皮松弛的中年男子完全相反。
轻扫一眼后,长笑立即垂下头,往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地道,“民女当年顽劣,请圣上恕罪。”
梅卿卿的死,以及活,其实都没什么意义,灵帝若想做文章,自然可以,若有心放过某些人,她说什么也无用,不如不提。
“都是卓然那小子的错,朕都知道,卿卿你放心,此次他断不敢欺负你。”灵帝亲切地说,然后对远处招下手,只见龙卓然大步走来。
长笑老早就知道他在,不过她一直没扭头看过去。
虽然很奇怪那日醒来后为何不见龙卓然,但是对于他专程跑去救她却心存感激。
龙卓然走近,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