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金闶国也参与到了清泽的新旧政权交替里?
唔,这样想想,也未尝不可,清泽国下任的国主一定许了金闶某些好处,所以金闶才会配合的这么卖力,这么逼真,连叔父都去了。
就说嘛!如果真有战事,怎么龙卓然可以安稳的在家?他好歹也是个新秀将军吧!
就说嘛!如果真有战事,怎么各地守军未调,派的都是未训练的新兵?
就说嘛!如果战况很激烈,怎么不见消息传回来?
呵呵。这战争一定是故布疑阵,相信不久,叔父虚晃一枪后便得胜回朝了。
长笑轻轻地舒了口气,乐呵呵地想,纵身,扯着只剩下几片黄叶的枝干,翩然飞入龙府。
然而,事隔不久,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委实天真,这世上有种计策叫“一石二鸟”。
上弦月,光线不是很亮,但模糊的能看清东西,碍于前几次她深夜回家都遇到情况,这次长笑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先巡视一下地盘。
果然,她又看到一团黑糊糊的人影卧在床上。
龙卓然?长笑的第一反映就是这个阴险的男人又来找事,可是仔细看过后,才发现是个女子,而且这女子她还很熟悉,貌似辛酥身边的大丫鬟红柳,据说每日负责卖力折磨她的实际执行者。
略微一思索,就明白可能是辛酥今日又来找她了,因为没找着,就留一个丫鬟在这侯着,看她回来就去禀报,只不过她今日回的太晚,于是,某个丫鬟就尽忠职守的躺到她的床上等了。
气不气?很气,真的很气,很气。
长笑气的不是这等挑衅行为,而是,自己歇息的床被糟蹋了!
好吧,事到如今,她不妨承认,她确实有些轻微洁癖,那就是——不喜欢人家睡她睡过的床!
喜欢睡这里是嘛?那就让你睡个够!
轻笑一声,长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凑到红柳的鼻息间微微一晃,但见那丫头鼻息间的呼吸更沉了,然后转过身,从柜子里找了床薄被到隔壁的客房休息去了。
辛酥真想尖叫,不过,为了维持委婉的形象,她只好不动声色的生着气。
怎么回事?红柳这丫头怎会这么不知分寸,等人居然等到主人床上睡了,亏她昨日看没有动静,今日特地大早上带着一帮人过来欺负梅家丫头,这要欺负的正主儿没见,就只见自家心腹丫头不知深浅的逾距。
欺负呢,是要不显山不漏水,而红柳这丫头的做法已经算是挑衅梅家的家法了,也幸好梅卿卿那丫头没看到,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了事,毕竟这怎么说,都是红柳这丫头不知大小睡到主人床上!
差人去推红柳,结果却怎么推都不动,正着急,就听碰的一声,一个女子披着素白的单衣闯了进来。
她仔细看,不是梅家那丫头还有谁?
长笑冲进去,也不说话,只是双手环胸冷冷地盯着床的方向,辛酥自知理亏,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种场面一直持续到床上酣睡的人醒,才开始有所改变。
至于那怎么推都不动,而长笑一来就自动转醒是怎么回事呢?唔,若斐师傅在一定会笑着敲某女的头,“卿卿,这么名贵的大梦初醒香被你用来熏衣,真是太浪费了!”
对的,大梦初醒,斐岚调制的一种用来解酒、解mí_yào的香水,清清淡淡地,带点干枝梅的甜味,极难调配。而如今,仅剩的一点都被长笑撒到衣服上了,你说,若那个红柳还不醒,师傅不是要因技艺不精去撞墙?
“我、我怎么在这儿?”红柳揉揉惺忪的睡眼,怯怯地问。
“你说呢?你怎么在我床上?”长笑讽刺地问,话音咬的很重。
辛酥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用手绞着腰间的执素。
扑通,红柳从床上滚了下来,就势跪在地上,“我、我昨晚——”
“不是昨晚叫你在门口等的,怎么会跑屋里来?”辛酥突然打断红柳的话问道,然后,不待红柳回答,又一脸温柔接着说。“你这丫头跟在我身边多日,想你也不会这么的不知大小,别害怕,我在这给你作主,说,我走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很值得推敲。长笑握紧拳头,冷眼看那一唱一和的主仆。
“夫人,昨晚你走后,我就一直蹲在门口等、等……”红柳瞥一眼长笑,最后才咬着牙道。“等三夫人回府,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见月已中天,我实在困了,就靠在那根栏杆旁眯了一会儿。”
“这么说,你一觉醒来就在屋里了?难道没有再见到什么人,比如说一个黑影?或者又发生了什么事,再比如说你突然觉得后颈一疼,晕了过去?”辛酥循循善诱。
好熟悉的对话,长笑想。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跳出来大喊:“反对,反对辩方律师以个人猜测来诱导罪人。”然后,法官宣布反对有效,在接着,就是她厉声盘问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