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说,“不用担心,月老虽行为偏激,但性子并不狡诈,若我估计没错的话,他在信自己中毒后,必会闭住全身穴道,找个稳妥地方运功逼毒,而玄冰掌实际上带有寒毒,他倒不会很快就发现自己上当。”
啊?长笑愣了一下,当想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时,不禁尴尬起来。
这“同心结”果真神奇!她想着,心里乱乱,而他,也跟着被弄的心烦气躁。
正午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干照射了下来,龙卓然仰着头,眯一下眼,忽然道,“朝西一直走就能看到城门。”
“喔,那边——”长笑指着左侧下意识说道。
“你……”龙卓然侧过头撇她一眼,淡淡说,“方向感挺强!”
长笑满头黑线,“明晃晃的太阳在头顶,我再分不清东南西北真是白混了,不说这个,要不是那晚被‘月老’掳来时睡过去,说不定我连原路都能给你指出来。”
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中,方向感强、走过的路便能画出一副细致的地图绝对可以称得上c大一绝,怎么能遭到人家用这种语气说,看日头辨方向是三岁小儿都会的好不!
长笑闷闷地想,龙卓然扫她一眼,微垂下眼睑,遮住眸中若有似无地笑意。
歇息片刻,两人起身往山下赶,冬日枯草甚多,走起来不算太麻烦,龙卓然不让长笑搀扶,长笑也没坚持,她捡了根枯枝像个小丫鬟一样在前面尽职地拨开杂草。
一路无话,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龙卓然忽然停下,皱眉道,“卿卿,你先回龙府,我们俩个人走得太慢,而行过的地方痕迹又明显,一旦“月老”明白受骗会很快追上来,与其到时都困与此处,不如趁现在时间充裕,你先行离开,而且……”
他微微一笑,后面的话没有明说,长笑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月老”追上,留一个人还能抵挡一阵,不禁有些感动。
她的情绪一波动,那边龙卓然立即有了感觉,他怪异地望过来一眼,这下,笑意再也掩饰不住,“你不用太感激,这次的事再怎么说也是我连累了你,要是不麻烦地话,到府上看小三办事回来没,如果他在就让他过来接我,其他人就不必,来了也是送死。”
被人识穿心思还这么说,长笑羞了,仓皇着跳离龙卓然五丈之外,才惊魂未定地说,“那我走了,你保重。”
走了两步,觉得颇没面子,她又远远地歪过头说,“要是你见到我叔父,记得别乱告状,三姑六婆的男人可是很犯嫌。”
“去吧,去吧。”他铁青着脸,不耐烦地挥手,等到那纤细的小人消失在视野之内,才调转视线,然后,低沉的笑声一点一点从喉咙深处飞出。
长笑走后不久,草丛里传来零乱的脚步声,龙卓然身子紧绷,如临大敌地看着来路,不多时,林中露出“月老”丑陋的老脸,电光火石间,龙卓然弓起双腿,正打算拼力突袭,忽听低低一声,“将军——”
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月老身后闪出。
“小三,是你?”他身子一松,靠在树上,疑惑地问,“你怎么找过来的?”
那个名换小三的黑衣男子没立即回答,只是右手轻扬,“月老”便身不由己飞到龙卓然脚下,眨眼小三也晃到跟前简短答道,“昨夜有人飞镖与我,说你和三夫人被掳在此山,我看辛禺一行找了几天也没线索,干脆过来瞧瞧,刚上山,就碰到这“月老”正躲在几棵树间运功逼毒,于是不费力气便擒住他,然后从你们分开的地方一路寻着踪迹追了过来。”
“奇怪,谁会报信呢?这月老行踪诡秘,就算我根据他历来行事推测,也顶多能得出个大致范围,这京城周边小山并不少,怎么……”他沉吟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随后摇摇头,将眼神投向“月老”,看着这个被打落门牙、如今正蜷缩在地的恶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如今你落入我手,可有什么话说?”
“哼!要不是我中毒,你以为刚才那小子能擒住我?”月老气抬起头呼呼地说,“都是阴险小人!”
“是又如何?”龙卓然淡然应道,伸手从地上拣起一根枯枝无聊的把玩,便不再说话。
又沉默会儿,“月老”看他只是不停把玩那枯枝,实在忍不住又道“小子,我跟你说,你可别想再关我八年,那样实在生不如死。”
“好。”想都没想,他干脆答应,身子微微靠在旁侧的树干上闭眼休息。
“月老”一听大喜,满是皱纹的老脸笑的如同风干的橘子皮,“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老夫?放我走吗?”呵呵……他笑地一脸轻松,“你这小子果真跟你师傅那自称正道的老头不一样,你比他正派多了,他——”
话音未落,“月老”呆呆地看着额头上流下的鲜血,愕然而惊恐地问,“你……你要杀我?”
“不是说生不如死?我成全你。”龙卓然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眸子飞快闪过冷酷之色,随后又恢复泰然,似站得乏力,他慢慢沿着树干滑落地上,不再看“月老”一眼,盘膝坐好。
月老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