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开口,眼神深邃的锁在我的身上。
“我没说过我要走啊。”我心虚的应付着,在那样的目光下,觉得有些无所遁形。
“那日在晋国,我问你你是哪里人氏,你说你是止国人,可你习惯口音哪里有一点止国人的影子,我当时就知道你在骗我。”
乌子恺幽幽的说着,惹得我心底一阵轻颤。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倒霉啊,撒谎说自己是止国人,结果撒谎的对象居然是止国的皇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却接着说道,“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单纯的一无所知。”
我愣了一下,右眼皮突突的跳着,难道我是穿越女的身份就要揭开了?
“我想了解你的全部,想永远的拥有你,可这些,都比不上我想把你留在身边的念头,潇潇,我不逼着你做决定,所以,你也要发誓,绝不轻言离别。”
他黑眸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庄重又虔诚。
我微微别过眼,披衣起身,倒了杯热茶塞在湿漉漉的他的手里,淡淡道,“别凉着了,喝杯热茶吧。”
他却死死攥着杯子,黑眸锁在我的身上,不动也不言语。
茶杯已经在他的手中碎裂开来,他手上流出的血,触目惊心的晕染在杯壁上。(杯子:我招谁惹谁了?不要动不动就捏我!)
我惊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去掰他的手掌。
奈何他力气大得很,血一直不停的流着,却死也不松开握着杯子的手。
我怔愣了半晌,最后却还是低下头去,微微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卫潇潇对天发誓,与知己乌子恺,绝不轻言离别。”
却见那倔驴终于松开了手掌,望着我,唇畔噙着满足的傻笑。
我俯下身子,一片一片的去拔插入乌子恺手心的瓷器碎片。
每拔一下,我的眉头都多皱一分,乌子恺的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一分。
我于是更加确信了,这是个傻子,不知道疼的。
好不容易清理好伤口,我掏出怀里的丝帕,有些不舍得的系在乌子恺的手掌上,话说那丝帕是我在云城的集市淘来的,上面用金线刺绣了非常飘逸的一个潇字,我一见就非常喜欢,一直带在身边。
如今却用来包扎伤口,我哀叹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
乌子恺却像得了宝贝似的不住的看那方帕子,见我不太高兴的神情,笑道:“你困了吧,我这就回去了,你睡吧!”
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听着门外的电闪雷鸣,我撇撇嘴,扯住了他的衣袖,道,“今晚你就别走了。”
乌子恺震惊的看着我,神色中透着微微的激动和赧然。
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我指了指桌子上的棋盘,说道:“你陪我下五子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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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阳晒醒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我伸了伸懒腰,惊奇的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而乌子恺早就不见了踪影。
依稀记得昨夜我教他下五子棋,刚开始赢了几局,没想到之后确是他一直赢我。
我有些恼了,还推翻了棋盘。
可后来怎么睡着的,我确是全然不记得了。
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惊觉自己的眼睛肿的和核桃似的。
慌忙向丫鬟要了两片黄瓜,敷在了眼皮上,女人过了二十岁,就要好好保养自己了。
用过午膳,当我慢慢悠悠的踏进书房的时候,发现乌子恺,夏侯致远,惊月和十三皇子他们早就来了。
其实这课我也就是本着打发无聊时光的心里来听的,而众皇子们可不同啊,夏侯老狐狸要考试的,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暗爽不已。
微笑的和乌子恺打招呼,我自顾自的向最后面的座位走去,途中经过夏侯致远的位置,他却很专心的盯着一本书看,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烟消云散了。
我这正放松呢,冷不防的被惊月一把扯住衣袖,笑嘻嘻的问道,“潇潇,你那晚糊在脸上的是什么药泥,也教教惊月啊。”
声音不大,奈何书房里的人却全能听到。
乌子恺和十三皇子都射来好奇的目光。
夏侯致远拿书的手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抬头。
我只好尴尬的笑道:“改天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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