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尘封往事  刀光与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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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蜀山,可以借助华羽飞的御剑术,陆小灼不需要再像上次那样辛苦了,但看到这些崇山峻岭,回想之前差点在半山腰丢了性命,他仍然毛骨悚然。陆小灼的头上和背上都直冒汗,是紧张,还是真的很热?他确实感到,如今的蜀山比半年前要热得多,是不是因为已到了暖和的季节?

越往山顶走,气温反而越高,这不像是山上气候应有的分布,到像是离太阳越来越近。陆小灼忍不住问:“蜀山的夏天都这么热吗?”

“以前没这么热过。”华羽飞的额头上也在不停的流汗。

到了山顶,眼前依旧是熟悉的牌楼和大殿,但没再看见飘渺的云雾。曾经茂密的大树现在只剩下树干,树根凸显在地砖的裂缝之间。更奇怪的是,华羽飞在整个一剑锋上寻觅了一番,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那么多的蜀山弟子都去哪里了呢?”困惑在华羽飞的心中迅速膨胀,而陆小灼的心里则在想:“今天的蜀山果然很奇怪!”

华羽飞一抬头,竟看见天空中有一团金光闪耀,是个大火球,仿佛又一个太阳,正悬挂在无极阁的正上方。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隐约感到,蜀山出了大事,赶紧御剑向无极阁飞去。陆小灼也急急忙忙的搭上了华羽飞的剑。

来到无极阁,陆小灼惊呆了!在他的记忆里,无极阁是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有花,有草,有小桥,有流水。可现在,他看见的是一片焦土,只有干枯的树枝和龟裂的大地,唯一没变的是那座小亭子。无剑道人正站在亭子里,双手背在身后,抬头仰望天上的那个大火球。

“师父!”华羽飞呼喊着奔跑过去,眼神虽然更加诧异,但只要看见无剑道人,华羽飞的心就能立刻安定下来。

无剑道人转过身来,看见是华、陆二人,脸上便露出一丝喜悦,说:“哦,原来是羽飞和陆少侠,你们已从华山回来了?”

华羽飞答道:“回禀师父!徒儿已同陆少侠一道参加了华山神兵决,今日刚返回蜀山,可是见到的却是……”华羽飞说着,又看看四周。

无剑道人慢慢走到华羽飞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羽飞啊!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为师还担心等不到你回来了!”

“师父,何出此言?”华羽飞更加糊涂了。

无剑道人转过身去,叹了口气,轻声的说:“有件事情,为师或许早就该告诉你们了……”

华羽飞问:“师父所指的是……”

“是关于……”无剑道人突然加重了语气,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说道,“白发冰魔!”

“白发冰魔?”同碧玲他们一样,华羽飞和陆小灼这样的晚辈自然也从未听说过白发冰魔的名号。

“是的!这还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无剑道人开始用低沉而缓慢的语气向华、陆二人讲述白发冰魔的故事,他的思绪也由此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那时,贫道才二十有余,已离开武当,独自在江湖闯荡数年,在江南群侠中也小有名气。有一天,有个西域打扮的僧人来找我,他有个汉文名字,叫作宗桑,乃江湖上威望极高的宗师,人们都尊称他为宗桑大师。”

“宗桑大师?”陆小灼对这名字有点耳熟。他想起,当初在洛阳,秦逸交给他《神兵榜》时,就曾提到过这个人物。

“恩。”无剑道人点点头,接着说,“他找到贫道后,只说要卖给贫道一把剑。贫道心中不解,接过剑来一看,却是一把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铁剑,只是剑端有倒钩。贫道问,这剑怎么卖?大师却说,此剑不取金银,不换玉缎,只要贫道拿着它向西南方去。贫道虽不明其中奥妙,但仅以宗桑大师的威望,就足以令贫道相信他。于是,贫道就一直往西南方走,走了一个多月,一直走到大理。”

“在大理投宿的当晚,贫道突然听见屋外有动静,出门一看,门口竟躺着一位年轻女子,苗人打扮,浑身湿透。贫道去扶她,发现她气息微弱,手脚冰凉,像是从冰窖中出来的一般。贫道只得将她抬进屋内,本想以内力为她驱寒,可不料,贫道一用功,真气反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贫道便知此女子自有独门内功护体,非同一般。等到天亮,她果然开始恢复,体温回升,手脚也有知觉。再到晚上,她终于醒了。”

“这女子是?”听到这里,华羽飞忍不住好奇的问。

无剑道人微微一笑,答道:“她便是后来鹰教的教主——瑶鸾!”

“啊?”华、陆二人皆瞠目结舌。其实,在他们的心里,完全不知道瑶鸾应该是个怎样的人,只知道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

无剑道人继续往下说:“但当时,贫道并不认识她,她也还不是教主。她醒来后,整日沉默不语,无论贫道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只是盯着贫道手中的铁剑。贫道已是一名剑侠,当然不能扔下这大病初愈的女子不管,只好在大理留下来,直到她肯开口说话为止。”

“那她后来说话了吗?”陆小灼问。

无剑道人点点头,说:“三天以后,她终于对贫道说了第一句话,便是问贫道,这铁剑是从哪里来的?贫道如实告诉了她。不想她听后,竟一下子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嘴上喊着,求贫道救她苗疆苍生!’”

“这……”华、陆二人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现在不是无剑道人,而是换做别人对他们讲这样的故事,他们一定嗤之以鼻,可现在是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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