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觉得有点奇怪。当初开学的时候，杜其川就已经为他出过一次头，教训了栾炎彬一顿，现在又为他撑腰，这么看来对方明显是认识他的，只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拿到了冯乐的盖章批准文件，秦墨向两人道了个谢，也不再纠结是不是认识，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学生。

见秦墨已经离开，冯乐收起了那副唯诺的笑容，压低着声音：“姑父，他是……”

“嘘！”杜其川打断了他的话，谨慎地往周围看了一眼，然后同样压低着声音：“我以前在江南大学当副校长的时候跟着省厅领导见过他一面，他——唉……不好说，我也不清楚是什么身份，但肯定是个我们老校长都惹不起的人。不管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批了，作不了主的来找我。”

冯乐倒吸了一口冷气！老校长是江南省一把手和江州市一把手的老师，而那两位都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人，所以老校长的话基本就代表了江南一把手的话。连省一把手都招惹不起的人，那绝对是在帝都占一席位的大人物！

“这事不要跟别人提起，关系再好也不要。”杜其川临走前还不忘告诫自家侄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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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乐一班的第三节课是钢琴课，尽管秦墨已经尽快赶往钢琴室，可赶到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起。

“嗯？你是来找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秦墨就有点尴尬，毕竟在不久之前，这个人还想着把他给“**”了。这一条罪名确实在sin的清除范围之内，可能因为她新世界的理念，可能因为女性做这种事总让人无意识中把罪名减轻了，又可能是他确实心软了。所以胡澈还活着，并且参与了震惊世界的g三角军阀屠杀案。

“不是。”秦墨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跟胡澈保持着距离：“上次班会课学生不是说想组织班级旅游嘛，刚刚学生处冯主任批准了，所以想赶来给学生报喜，没想到已经上课了。”

胡澈冷哼了一声，又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奔波了半个月，帮某人做了这么件大事，结果连一句感谢都没有。”

“呃……我非常确定，这件事你们是帮自己做的，是你要感谢我，不是我要感谢你。”秦墨将批准文件压到她的手上：“上完课就告诉学生这个好消息吧，拜拜。”

“秦墨，你真的以为监察者能赢吗？”胡澈明显不这么认为，因为她见识过某种可怕的力量：“我知道断罪者很多行为有点操之过及，可是你根本没有见过我们首领，没有见识过那种令人绝望的力量！”

秦墨嗤笑一声：“那是你没有见过可以打破一切的刀，没有见过可以斩断一切的剑，包括绝望。”

“殛和疾风不是现在的你能理解的范围，在他们的面前，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秦墨从胡澈的身旁擦身而过，留下一句让她心寒的话：“还有……新世界这种哄小孩的鬼话你真的相信？如果扫清一切就可以创造新世界，监察者早就做了。”

秦墨已经走远，胡澈还迷惘地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一方面想改变这个世界，一方面又清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得到；一方面向往着断罪者的新世界，一方面又明白世界并没有到达那个平均数值，强行改变是不现实的；一方面相信着秦墨的话，另一方面又觉得首领没有输的可能，哪怕是面对监察者那两个传说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