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菲儿正待回击,上课铃响起,年轻的大学老师从门口踏进,教室里突然寂静无声。
对于这种反常现象,秦墨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劲,抬头看时,却发现三个富代围在一起,气氛不太和谐。
微微愣神后,秦墨将厚厚的书本放在讲桌之上,对着桌上的麦克风敲了敲:“上课了,请各位同学坐到位置上。”
樊菲儿和田橙不约而同地给栾炎彬丢了一个警示的眼神,这才忿忿地回到前排的座位上。两人时不时还扭头瞪他一下,把目光所触带的几人都吓得不轻。
一节公开课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却眨眼就过。
被人一直关注的栾炎彬没有如想像中出来闹事,虽然途中秦墨点了他的名字,提问了一个非常基础的问题,他半个字也没有回答出来,也总算是安安静静地听完了整节课。
“不错。”栾炎彬正要离开教室,路过讲台的时候,讲桌旁的秦墨突然说了这么两个字。
栾炎彬眉头一皱,脸色煞变!
“不是讽刺,我说的是真的不错。”秦墨又加了一句。
栾炎彬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微微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不善地盯着栾炎彬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教室之中,樊菲儿又兴高采烈地绕到秦墨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田橙一反常态,不说话,双手翘在身后,笑眯眯地盯着讲台上的老师。
秦墨被看得心里发毛,抽了抽嘴角:“有事说事,不要这样盯着人,不礼貌。”
田橙莞尔一笑,露出两个不常见的小梨窝,身后的双手向前一摆,一张金灿灿的邀请贴出现在讲桌之上。
“濠江在重阳节有个宴会,你当我男伴吧!”
“不可以!”秦墨还没回答,樊菲儿就抢过了话,双手紧紧缠住那双并不结实的胳膊之上:“重阳节秦老师要陪我去参加拍卖会的!”
秦墨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惊叹道:“重阳节难道不是应该赏秋、登高、吃重阳糕之类的活动吗?土豪的世界真是难懂啊。”
一连串的新鲜词汇,把两个女孩说得眼睛直发亮。
“刚刚说的都是重阳节当天民间的惯俗活动,甚至某些地方还有着‘晒秋’的农俗……”拿着厚厚的书本,年轻的老师边走边为学生说着重阳的民俗,为灰色的水泥校道增添了几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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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说快也快,说慢也慢,相对科组其他一脸不适的老师,一连上了六节课的秦墨却没有什么疲倦。将学生固执留下的烫金邀请贴塞到抽屉中,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下班后的日常自然就是到幼儿园接女儿,可是日常也并非一定顺利的。刚离开校园没多远的小巷里,扬言要把他打残残废的华胖子就找了上门!
肥胖的华海峰却只有一个人,额上还冒着汗珠,显然在猛烈的阳光下晒了一小段时间。
见到熟悉的身影走近,华海峰扭动着圆圆的腰部,好不容易才跑到秦墨的面前,讨好卑躬:“秦老师,您好!还记得我嘛?周睿的同学,华胖子啊!”
秦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知周睿已经将自己的话传到了,忽然笑道:“当然记得!扬言要把我打残废的华胖子嘛。”
华海峰的面色被吓得煞白,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谁传这种谣言?秦老师是米长官和宋局的亲戚,我怎么可能对您出手呢?”
秦墨双手抱前,笑眯眯地盯着他:“换而言之,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现在就残废了?”
“没有!没有的事!”华海峰还是夸张地连连摆手:“我在牢里已经彻底反思过了,那天的事是我和周睿不对,今天我是特地来跟秦老师说声对不起的。”
秦墨挂上惯性的微笑,轻轻拍了拍华胖子的肩膀,摇头离去。
看着年轻教师的背影远去,华胖子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嘟喃道:“江州的水还真tm深,一个小老师居然有这样的背景。以后还是小心点做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