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左右的小青年,或许可以称为男生,不用看袖口处的logo,光看那光鲜亮丽的外表,就知道他身上的一套绝对不下万元。
听到这个声音,田橙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橙橙!你也来了!太好了,我爸妈都在那边,我带你去见一见!”男生说着就已经伸手要拉起女孩的手。
田橙往侧闪了一闪,躲过了男生的拉手,挽住男伴的胳膊,甜甜笑道:“叫我田橙就好,我们还不是太熟。今晚我要陪男朋友,就不方便过去跟你们聊天了,替我向伯父问声好吧。”
被强安了“男朋友”的称呼,秦墨没有一点慌忙失措的样子,反而微笑地看着对面的男生。
“男朋友!”大男生一下子惊叫了出来,却被周围的喧闹所淹没。
一双眼睛在秦墨的身上上下打量,却发现对方的全身加起来还没他一条领带值钱,当下嗤笑了一声:“什么阿猪阿狗?你也配得上橙橙?”
旋即又向田橙伸出了手。
“啪!”秦墨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脸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田橙已经很委婉拒绝你的邀请了,难道要拿个大喇叭在赌场里喊你才会明白吗?”
男生揉了揉有点疼痛的右手,顿时火冒三丈:“你敢打我?我tm一根毛都比你的命值钱!你一个死乞丐敢打我?”
“张天宇,你的嘴巴放干净点!”田橙冷冷地看着毫无风度的男生。
张天宇指着对面的秦墨:“橙橙!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穿的什么东西?靠近你不就是想吃软饭嘛?说他是乞丐有什么不对?”
赌场的吵闹吸引了不少目光,加之华夏人是爱看热闹的群体,三五人群慢慢围住了吵闹的几人。
田橙气不打一处来,正想骂回去的时候,秦墨前踏了半步,整了整自己的西装:“这身衣服是我找师傅订做的,一共1200块;衬衫、皮鞋是我在商店买的,一共600块;领带是打折的时候买的,80块。加起来,差不多花了我现领薪水的20%。你呢?”
张天宇冷笑一声,拉出了自己的领带,朝秦墨扬了扬:“看清楚了!光这条阿玛尼的领带就2000!我的衣服,你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死乞丐!”
秦墨没有恼怒,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然后呢?花了你多少薪水?”
张天宇一下语塞!他还在就读濠江大学,所花所用都是父母供给的,哪里有什么薪水可言?
“呵呵。”秦墨突然冷笑了一声:“连乞丐也不如嘛。”
田橙吃惊地扭头侧看,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想跟对方讲道理,没想到绕了半圈,只是为了羞辱对方。看了看秦墨棱角分明的侧脸,想起他刚才给人挖坑时的腹黑,又一抹红梢爬上脸颊。
“我儿子现在还在读书,自然是没有收入的。不过等毕业后,他一天的收入都比你一年收入多。”微胖的中年人,阴沉着脸从人群中走出,身后还跟了几个高大的保镖。
秦墨摇头晒笑:“如果你们家继续这种教育方式,继续这般肆意妄为、寻衅恣事,我敢保证,你们家连支撑他毕业的学费都不够。”
“哦?”中年男人拉着长长的尾音,高扬起嘴角:“我张四海在濠江的赌场闯荡了十几年,对我说这种话的人不少,能走出濠江的却一个也没有!”
“张四海!”人群中开始了窃窃私语。
“张四海?濠江赌业的老三张四海?”
“原来是张四海的儿子,那这话倒不算夸张。别说一年,只怕两三年也未必比得上。”
……
“哦?”那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故意模仿着张四海那长长的尾音,田间从人群中走出,冷笑地看着张四海:“我倒要好好看看你张四海是什么样的手段能把我田某人的朋友留下!”
“呵呵,我也好奇你是怎么留下我栾某人的朋友。”栾烨霖摇着手中的酒杯,半眯的眼睛释放出两道锐利的光芒。
在教育上,小栾家的当家毫无疑问是失败的,可是在商场的食物链上,他却是一直占据着高位!
旁边的栾炎彬没有了以往的高调,只是缩在父亲的身后,向自己的老师投去坚定的眼神。
“笃——笃——笃……”铺着红毯的楼梯,三十七八的男子缓缓走下。
男子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一身灰白西装,袖口卷起,穿着有些随意,和周围的华贵的宾客有点格格不入,倒是和秦墨有些相似。
这人的出现,瞬间就引发了濠江赌场宾客的哗然!
男子微笑着走进争吵两方的中间,双手向两方压了压:“几位都是我父亲请来的客人,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不就行了,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是是是!”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张四海弯下了半个腰,卑谦地赔着笑脸。他也不想这么丢脸,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对方正是濠江娱乐业实际上的一把手、现任的世界赌王——何笔书!
表面上,他张四海是濠江赌业的老三,实际上自己心如明镜,无论老二还是老三,都只是在何笔书的脚下讨一碗饭罢了。如果不给何家面子,除非他转行,否则单以何笔书的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术,就能将他赢得一个钢蹦也不剩。
张四海对何笔书卑微,却不代表不同地域不同行业并为官方服务的田氏集团也要卑微。田间朝张四海冷冷一笑:“虽然这里是濠江,不是江州,但也有我华夏的公正律法。张四海的儿子一再骚扰我女儿和我的朋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