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住院,根本没有跟邵芮雪说,现在--邵芮雪一定是担心她在乡下过的不好吧!
“小凡,你怎么样?我打算去看你的,可是车钥匙被我爸妈扣下了--”邵芮雪道。
“雪儿,我没事的,呃,最近我有点事要忙,可能不能和你见面,等我忙完这阵子就来找你啊,你别担心!”苏凡安慰邵芮雪道。
“哦,小凡,关于工作的事,你别急,我爸有个朋友在市里当领导,已经跟那个叔叔说过了,那个叔叔说要等一阵子才有机会把你调回来,你别急啊!”邵芮雪忙说。
“雪儿--”苏凡猛然间说不出话来。
“小凡,本来我不该跟你说的,我想等事情完全定了再告诉你,可我怕你在那里待的久了就没信心了。你放心,不管谁把你调到乡下去的,我叔叔一定能把你再调回市里来。你再耐心等等!”邵芮雪道。
面对着如此为自己着想的好姐妹,苏凡说不出一个字。她是不是不该跟邵芮雪隐瞒自己做手术的事呢?是不是不该隐瞒自己和霍漱清之间的事呢?她和霍漱清,好像也没什么事--算了,还是先别说吧!让雪儿为自己担心也不好。
“谢谢你,雪儿--”苏凡道。
“好姐妹还说什么谢谢!”邵芮雪顿了顿,道,“你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了,就到我家来住,让我妈好好喂你,把你养得胖胖的。”
苏凡笑着。
“好了,那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出门去了。”邵芮雪说完,又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苏凡知道,邵芮雪肯定又是去购物了。
或许,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可是,又得到了一些。苏凡心想。
上天太眷顾她了!
当车子停住,苏凡才发现自己到了一幢别墅前。
这就是霍漱清说的那里吗?
推开车门下车,一股芬芳就扑鼻而来,她简直惊呆了。
路的两边,看不到头的樱树,樱花怒放。而院子里绿色的草坪,石头砌成的路,门廊上还有一把秋千。
开车的小伙从后备箱取出她的行李,这是昨天他奉命去平川村取回来的苏凡的行李。
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忙搀着苏凡走进去,道:“苏小姐,我姓张,以后您叫我张阿姨就行了,先生让我在这里照顾您哦,您的房间在二楼,我已经给您收拾好了您要喝点什么,要不我给您拿瓶酸奶?您先在客厅稍坐一会儿,我把您的行李提到楼上去。”
眼前的一切,如梦境一般不真实:装饰考究的客厅,还有彬彬有礼的仆人。
苏凡起身,小心地在客厅里挪着步子,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不必矜持,大胆地却又带着几分怯懦参观着这幢房子。
这里,是他的家吗?他说这是他的房子,可是这里的装饰比她之前去过的他那个家要漂亮许多,这样的房子,才配得上他吧!
苏凡走过客厅里的一扇隔断,微微向外突出的一个椭圆阳台,摆放着一架钢琴,纯白的立式钢琴,琴盖如鸟儿展翅一般。她轻轻走过去,手指抚摸着那光滑的琴盖,好想坐下来弹一曲啊,可惜不会。
他是住在这里吗?
苏凡向周围看去,对他的好奇又增添了许多。
他是个很有品位的人,她觉得。
“苏小姐--”保姆张阿姨走过来叫了苏凡一声。
“张阿姨,您别这么叫我,怪怪的。”苏凡笑了下,道,“您叫我小苏就行了。”
张阿姨张开嘴却又合上,笑盈盈地说:“好,小苏,你去床上躺会儿,饭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