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和孙颖之说:“霍漱清和我说,逸飞的车祸,是谋杀!”
孙颖之愣了下,却没有感觉到多少的意外,道:“哦,是这样啊!”
苏凡看着孙颖之,孙颖之也看着她。
“抱歉,迦因,我,不能说这种事见多了还是什么,我,我没有体谅到你的心情。”孙颖之道。
“没有,颖之姐,你没必要道歉。”苏凡道。
孙颖之和她碰了下杯子,道:“权利和阴谋总是相伴而行,自古皆然。如果不是为了权利,麦克白夫妇也不会去杀国王。当权利就在你的面前,有多少人可以泰然处之呢?逸飞爸爸现在炙手可热,而你家的霍漱清也是一样。他们要上去,自然别的人就上不去,上不去的人怎么会甘心呢?这一脚踩空,可不是摔一跤擦破皮的事,可能就是再也没有机会,就是要不知道等待多少年,或者说再也等不到这样的机会来临。你想,他们会放过逸飞吗?”
苏凡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可是逸飞从不踏足政治,甚至对官场的事不闻不问,为什么也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孙颖之看着苏凡,道:“那你呢?你是因为去跟别人抢什么了,才差点被开枪打没命了?”
苏凡不语。
“我们中国人啊,几千年来把官场争斗演绎的再不能精彩了。敲山震虎、一箭三雕,这些简直就是基础常识。真要动手去除掉谁的话,最好就是和整件事有关系,却又没有完全涉足的人,比如说当初的你,比如说现在的逸飞。你们看起来是边缘人,看起来你们并没有过问官场,可是,你们的存在,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非常好的靶子,牵一发而动全局。很多时候,解决问题,只要抓住关键的节点,就可以事半功倍,比如你和逸飞,就是非常好的节点。即便你们没有妨碍过任何人,可是,你们的存在,就会让一些人不舒服,自然而然,就会惹祸上身。”孙颖之道。
是啊,是这样啊!苏凡在心里叹息着,却也被孙颖之如此明晰洞察局势,感到由衷的敬佩。
孙颖之看了苏凡一眼,笑了下,道:“别那么看着我,你在这个圈子里呆的时间久了,你也就什么都看明白了。”
“我什么都不会,恐怕也--”苏凡道。
孙颖之摇头,道:“不用你会什么,也不用你懂什么,你和那些人接触的时间长了,他们的每个表情下藏着的什么话,他们想要什么,你只要扫一眼就知道了,不需要他们说出来,他们也根本不会说出来。我,只是比较了解那些人的想法而已。”
苏凡望着孙颖之,两个人碰了下酒杯。
良久,孙颖之才开口道:“阿泉、希悠,包括逸飞,他们其实对这样的环境都很熟悉,所以,他们会一眼看穿一个人,可是--”
“可是什么?”苏凡问。
孙颖之望着苏凡,道:“可是,你和别的人不一样。”
苏凡不解。
“不管是阿泉,还是逸飞,抑或着是我,或者是希悠,我们看见的你和别的人不一样,所以,你才会在我们的眼里感觉与众不同。我可以和你这样推心置腹地聊天而不用担心什么,可阿泉和逸飞,你会让他们感觉眼前一亮,会让他们情不自禁接近你,接近了,就不自觉被你吸引--”孙颖之道。
苏凡低下头。
“抱歉,迦因,我没有责备你什么,被人喜欢,不是什么错。”孙颖之道。
苏凡摇头,道:“你,知道曾泉,那件事?”
孙颖之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从当初他和希悠结婚,我就知道这件事了,阿泉,他和我说过你。”
苏凡盯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