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遁?”

“啊，水遁土遁相结合的血继限界，在他原本的村子备受歧视，无论是力量的形态还是其拥有力量的事实，只有一个少年与他交好，某日村子遭遇强盗洗劫，贻雪用力量赶走了强盗却遭到村子里的人所畏惧，大家计划杀死贻雪，却被那个少年所知，村子里的人为了不让少年给贻雪通风报信就杀了那个少年，贻雪知道之后屠杀了整个村子的人也成了通缉犯，但是贻雪的挚友已经回不来了。多可笑，长门，伤害他的偏偏是他拼上性命保护着的人们，为什么这种东西可以被称之为人，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人渣?”

“不。”长门头也不抬的说，“那些人已经死了，否则贻雪也不会成为悬赏犯的。”

小南一怔，讪讪点头。

“也对，这次就是贻雪带我们进去的，他用自己的分-身术变身成朋友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伪装，朋友死的时候，自己就死了，活下来的只是空壳而已，死对于他来说只是解脱吧。”

这一回长门停住了动作，把冰袋搁在一边，然后开始轻轻的给小南揉着脚踝，他看着小南，轮回眼中的是真的少见的柔软，“小南，怎么了?”

小南摇头，“没什么，我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人渣总能活的比谁都好。”

“至少现在人渣死了。”长门说，回首看向小南，柔声问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了，心情这么不好?”

多年相交，无需表情便能猜测到此时情绪几何，小南纵然是想隐瞒也是无用功的。她抬手捂住了脸，遮住了双眼，细微的呢喃之音便从唇间溢出。

“不知道，突然之间真的很想很想小北。”

长门无言。

“鼬叫了小北的名字，我只是偶然听见，然后一路上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小北，可是到了虚伪之谷后看着那些人的逃避，我就忍不住的去想小北，想我之前为什么那么笨，为什么不让小北像他们一样把身份隐藏起来，要是我强硬一点替小北隐藏身份，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她早早的加入组织，兴许就不用直面宇智波斑，我当初到底为什么任由她胡闹，我怎么能这么笨，弥彦也是，小北也是……”

“小南，弥彦和小北的事情都不是你的错。”长门定定的说，他拉住小南的手，有些强硬的将那遮盖着面容的手拉扯下来，然后看到细微红润的眼眶，那张清冷的脸，即便是哭泣的时刻，也再无多样的表情，这像是随着一个名为更木北的非人离开便坏掉的面部一样，不再有笑，不再有情感，所有的一切都埋藏在那副面容之下，无论是苦痛，还是绝望。

“如果一定要有谁做错了的话，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错，是宇智波斑的错，你什么错都没有，无论是弥彦还是小北，都不会认为是你的错，他们也绝对不会看到你这样的，所以，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么?”

他的声音温柔，却分外坚定，他的双眼恐怖，却能安定人心。小南没摇头也没点头，她只是定定的看着长门许久后，拭去了眼中的在眼眶中徘徊的泪水，轻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敛起来的情绪，无论是痛苦亦或者是绝望，这一次就算是长门都无法从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了。

“小南，你……”

“就算有不少无法辨认的尸体，委托人见了现场之后也没敢少交一份委托金，不用担心，这次是不会有投诉的。”小南说了别的话，抬起来腿缓缓收回，屈膝之后，受伤的脚踩在了沙发上，稍微吃力还有些隐隐的抽疼，不过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真难看，这么多年第一次受伤。”

长门抿嘴，半响之后点头道，“你还真知道，休息几天吧，工作交给时雨去做。”

“这倒不用，不是什么大事儿，吃饭么?点外卖吧。”

“行，想吃什么?”

“鲔鱼浇饭吧，你去买?”

“嗯。”

长门说着起身向外，鼬么，看来应该接点麻烦的任务了。

……

第70章

舍人能恢复光明也了却了更木北一桩心事。瓶中药物所余不多，却也够撑几日，距离五十三之期尚有一周距离，更木北倒是觉得还能再多去查探一方遗迹。打发走带土，一来是因为不愿他随同，再有一个也是掺杂了些私心在里面。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委实是不大适合与带土前行。

虽说仍旧是笼罩在迷雾的村子，只是血雾里这一称谓还真是鲜少被人提起了。无需潜行而入，只需出示手中令牌，门口守卫便已恭恭敬敬的喊出一句北大人。

水雾令，当真是个好东西。

如往日一样点了一份椒盐小鱼，味道没变，却也是再也不能如往日一样配上一瓶清凉啤酒了。

“一回来就要先点上一份椒盐小鱼，我这里让你能想念的就只是这个么?”空灵声音颇带玩味，火红长发女子一身蓝色衣裙显得极为美丽。更木北唇角露笑，对着多日未见的朋友，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

“照，照美冥，近，近来可好?”

一句称谓，五代水影甚为讶异，而在讶异之后是彻彻底底的欢喜。不顾身份地位便坐在街边的板凳之上，执手拉起更木北，当真是满脸欢喜，“你好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