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仙人!这臭蛇混蛋可是杀了火影爷爷的人，为什么我们非得求他不可，啊啊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鼬也是，这家伙也是，都是坏人为什么我们要和他们一起战斗的说啊!!!”

十五岁的少年世界，黑白对立，泾渭分明。

而对于这种问题，自来也是无解的。正如大蛇丸杀了自己的老师，可是当下的自己并不能为了给老师报仇杀了大蛇丸，明知道应为大蛇丸的一时兴起让木叶损失惨重，但是动手除掉大蛇丸，不管是纲手还是自来也都没有这个心思。所以鸣人让他解释为什么要和这种人走在一起的时候，自来也解释不出来。

“桀哈哈，自来也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大蛇丸出言嘲弄，自来也面色铁青。

“不说废话你能死么?”

说是埋怨其实大概更多的是一种多年老友之间的相互挖苦吧。就算是上次见面之时自来也和纲手联手把大蛇丸打个半死，下次见面的时候也照样能说出一句----呦，大蛇丸，好久不见。

“你俩寒暄够了没有?大蛇丸赶紧着，等着要九尾呢!”带土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复活自己的老师是不得已的方法，站在带土的角度来讲，无论如何都不想干这事儿，把水门召唤出来就代表带土不得不面对自己曾经放出九尾的这一事实，也不得不面对自己曾经是个人渣中的人渣这个事实。

“那家伙呢?”

收起了嘲弄自来也的心思，大蛇丸一边往地穴深处走一边对带土发问。带上面上一僵，小声嘟囔道，“上面呢。”

大蛇丸点头，“以防万一，这事儿越早结了越好。”

热情到有些主动的大蛇丸，鸣人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自来也面色古怪的像是看到了万蛇和蛞蝓的相亲相爱。

“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种事儿。”小声的嘟囔一句，这是对大蛇丸人品及其行为的评价。大蛇丸撇头扫了一眼昔日的同伴，嗤笑一声，“别误会什么，我只是无聊。”

画满术式的法阵，还有提早准备好了的白绝祭品，事实上根本无需九尾人柱力旋涡鸣人。父子见面那是一种什么的场景大蛇丸不想去关注，正如师徒重逢那一场面大蛇丸也无心看热闹。所以待在休息室里的是一身松散和服的大蛇丸，还有不愿打扰父子重逢or师徒相见的自来也。

“那家伙，你见过了吧?”主动开口的是大蛇丸，自来也小口饮茶，安坐于沙发上，本来欣慰的表情在大蛇丸说了这些话的时候又眉头紧皱。承认被一个非人所救，对于自来也来说并不难，但却远没有大蛇丸这样自然。

“啊。”

“木叶欠她一份恩情，这份恩情你们不打算还么?”

大蛇丸说的咄咄逼人，自来也放下手中的茶具，看向了大蛇丸，对于这个同期好友，自来也真的了解的非常清楚，所有的人伦道德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只要是力量，只要是强者，大蛇丸就能表现的理所当然，所以能接受一个非人，对于大蛇丸来说真不是非常困难的事儿。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问大蛇丸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就没有意思了。

“这和你无关，大蛇丸。”

确实无关。

大蛇丸想，给自己添了一杯热茶后，将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年轻的看起来像是十几岁的大蛇丸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真是有一种少女风。

“自来也，两年前我找纲手要创造再生是为了延续那家伙的性命。”

旧事重提，面对自来也，大蛇丸好像真的能把当日羞于启齿的事情吐出来了，然后他带着点嘲弄的表情看着自来也又说，“结果到头来不管是你还是纲手都不了解我。”他把自己撒谎的代价推给了别人，推得理所当然。

但是自来也在第一时间戳破了他的‘阴谋诡计’。

“性命这种事儿被你当成儿戏来说笑，大蛇丸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药可救。”

这是自来也会说的话，而这话也让大蛇丸笑出了声。

“在你眼里，那家伙的性命算性命么?”

稍微有些长久的沉默，自来也很沉重的说。

“她保护了这个世界。”

“如果没有呢?”

大蛇丸步步紧逼。自来也猛地向男人看去，一双眼睛利如刀剑，好像可以射穿他。

“你用不着在我这里试探着什么，大蛇丸。”

“试探么”

自来也闭口不言，收回落在大蛇丸身上的视线，默默喝茶。房间很安静，静到二人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大蛇丸不再说话，自来也也不说话。

很久之后，门才被推开，最先进来的是眼睛有些泛红的带土，然后两抹金色。

“好久不见，自来也老师，大蛇丸先生。”秽土身的四代火影笑的一如既往健朗，哪怕此刻已然身死。大蛇丸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然后用听不出来是称赞还是贬低的语气说。

“不愧是四代火影，竟然能把九尾分开封印。”

“谬赞了，大蛇丸先生，您能解开尸鬼封印才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呢。”四代说的客客气气，几句寒暄之后，带土，自来也，四代，鸣人前往雨忍进行最后的封印。而大蛇丸孤身一人前往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