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放下了实验,大蛇丸格外优雅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论武力,大蛇丸承认他不是这个小了他一辈的人的对手,虽然身份高出她太多,但是交起手来他只怕不多时便成为一条死蛇。不是输于天赋才能这种东西,输了在了努力了。大蛇丸迄今为止也无法能想象到一个非人是如何通过自己的努力掌握了太多人难以掌握的力量,哪怕更木北此刻站在自己眼前,他也是想象不出来的,除了那份对于身份低下的鄙夷之外,或多或少涌出来的是一份打心眼儿里的尊敬。
绯红的液体灌注到了玻璃杯中,大蛇丸看了一眼瓶中还剩不少的红酒,又取出一只高脚杯为其蓄上了半杯,这半杯是给更木北。
更木北自然而然的接过,并无丝毫戒心,看着摆在柜上的瓶瓶罐罐,视线最终落在了一个放有一只枯瘦的容器中,要是再确切一点的话,那就是那只枯手上的白玉戒指上。
空陈。
“想带回去?”
更木北摇头。一口饮尽杯中又苦又甜的红酒后,顺手将高脚杯置于桌上。
----我见过宇智波鼬了。
大蛇丸挑眉。
“感觉如何?”
----一个很强的男人,你败给他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交过手了?”
更木北摇头。
----无须交手就能感觉到,他很强。
“这算是对天才之名的认可么?”
没说宇智波鼬,而是用天才来称呼。
更木北笑笑,捏起小桌上的一枚葡萄塞入嘴中。
----算是吧,天才到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提防。
“有点意思。”大蛇丸说,晃晃杯中快要见底的红酒,一口饮尽。等他放下杯子的时候,更木北已经坐在了沙发边上。
----那个男人的目的暂时我还没有弄明白,你知道他为什么屠戮自己的全族么?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知道?”
----你们都是从木叶出来的,我认识的木叶人只有你一个了,所以来碰碰运气。
“那你运气不大好,我是不知道的。”
----是么,那你怎么看他灭了全族却唯独留了弟弟,宇智波佐助?
“你对写轮眼了解的还真不多。”大蛇丸嗤笑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稍微一抬头,意指试验台处说,“杯子拿来。”刚刚更木北把自己的杯子放在那里了。
鲜艳的液体流入了好看的高脚杯,大蛇丸并不带有丁点恼怒。
“三勾玉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这是一个递进的过程,从万花筒到永恒的万花筒需要移植血亲的双瞳才能进化,昔日的宇智波斑就是夺走了弟弟的眼睛从而得到了永恒的光明。这些事情不是显而易见?”
----为力量?
“为力量。”
更木北哑然。
----我知道我该怎么阻止鼬了,把佐助杀了比较简单。
“那可不行,宇智波佐助是我的。”
更木北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大蛇丸耸肩道。
“他有写轮眼,我也想要写轮眼。”
更木北笑笑,小口饮着液体半响才给出了答复。
----好吧,我不动他就是了,谢谢你关于写轮眼的情报。
“一句谢谢就打算当报酬了么?”
----那你还想要什么。
“你的血。”
----干什么?
“做研究,这还用问么?”
----好。
这大概是大蛇丸不讨厌她的原因,更木北是个非人,但是很多时候她是一个很不错的非人。扎管抽血不废大蛇丸什么力气,在抽血的过程中大蛇丸来了八卦的闲情逸致。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和小南怎么发展到一起的,在我看来这是很诡异的一组配合。”
----人与非人么?
“只是一部分原因,以你的性格并不像是能够同意的那种,毕竟角都对你都是特别的。”
----角都什么时候成为鉴定砝码了。
“某种程度上起了这种作用,我真的对你很好奇。”
----看不惯非人成为一个还算是强大的忍者么?
“只要进入了忍者的世界,身份血统并无太多的意义。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我应该谢谢你对我的认可。
“我和别人不一样,我见识过强者。”
----我在其中之一么?
“目前是。”
更木北笑笑,看着透明软管中的鲜红,那是自己的血。
----小南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你不是么?”
----我是一个很执着的非人。
大蛇丸生出一分怜悯,不多不少,只是一分,所以他问出了一句不大符合身份的话。
“幸福么?”
这让更木北笑的有些灿烂,甚至眯起了眼睛。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幸福了。
“但是你好像还有些畏惧。”
更木北点头。
----从未得到过和得到后再失去不是一个概念。